了好奇与惊讶。警察把张廷、赵铁柱,还有酒店老板娘王姐都传唤到了警局。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惨白的,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片清冷。张廷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
!“说说吧,你和刘小丽什么关系?”警察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廷,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我……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今天就是碰巧遇到,来聊聊天。”张廷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上还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普通朋友?”警察冷笑一声,“普通朋友大白天的来开房?你当我们警察是吃素的?”说着,把从酒店调取的开房记录“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张廷看着那厚厚的一沓记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铁柱倒是镇定得多,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接到张廷的电话,到赶到酒店看到刘小丽的惨状,每一个细节都没落下。警察听着,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
酒店老板娘王姐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扶手。
“王姐,你这酒店的登记制度呢?怎么随便就把房间给他们了?”警察转过头,看向王姐,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
“哎呀,警察同志,他们是常客,我这一时疏忽,就没登记,我知道错啦,以后肯定在登记上多留意。”王姐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想着这下可好,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警方在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后,将调查结果告知了刘小丽的丈夫王坚强。王坚强站在家门口,听完警察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靠在门框上,半天动弹不得。他的家人围在他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与愤怒,尤其是王坚强的母亲,哭得眼睛红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啊,作孽啊……”
王坚强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刘小丽曾经的点点滴滴。他们相识于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在街边的咖啡店偶然邂逅,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跳跃。那时候的刘小丽,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温柔又迷人。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恋爱、结婚,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甜蜜。王坚强为了给刘小丽一个安稳的家,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工地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只要想到家里有刘小丽在等着他,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
可如今,这一切都像是泡沫,被现实无情地戳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为了迎接孩子的到来,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拼命旋转。妻子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搅在了一起,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人命,孩子没了,家也散了。现在,他只要一出门,就能感觉到那些异样的眼光,像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身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坚强越想越憋屈,胸膛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越烧越旺。终于,他气愤难当,一纸诉状,将张廷和张廷的朋友赵铁柱以及宾馆全都告上了法庭,要求他们赔偿自己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费用,共计 50 万元,并公开向自己道歉。
这案子一经爆出,立刻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泰安这座小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的话题都离不开这件奇葩事儿。茶馆里,几个老头儿围坐在一起,一边品着茶,一边摇头叹息。
“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孕妇居然背着丈夫与情人开房,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真是闻所未闻啊!”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儿放下茶杯,用手捋了捋胡须,满脸的痛心疾首。
“就是,就是,这道德底线都快被踩没了。”另一个老头儿附和道,嘴里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学校门口,接孩子的家长们也在议论纷纷。
“我跟你们说,那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人家孕妇害成这样。”一位穿着围裙的妇女挥舞着手中的小扇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女的也有错啊,都结婚了还不安分,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旁边的一位男士推了推眼镜,一脸的惋惜。
2019 年 10 月份,此案在泰安市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法院里,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原告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