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他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手中的水果刀,朝着张洪全的腹部狠狠刺了下去。
“噗”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涌出,张洪全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手缓缓松开,身体像一滩软泥般滑落在地,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没了气息。
!一时间,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朱娟和段迎春看着地上的尸体,吓得瘫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满眼的惊恐与绝望。
“咋办,迎春,我们杀人了。”朱娟颤抖着声音,眼泪止不住地流。
段迎春咬咬牙:“别怕,娟儿,先把尸体处理了。”
两人强忍着恐惧,找来麻袋,手忙脚乱地把张洪全的尸体装进去,又翻出家里所有的清洁工具,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滴血渍都没放过,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随后,他们收拾行李,趁着夜色,像两只受惊的老鼠,逃离了宝鸡。
再说另一边,张君梅这边几天联系不上丈夫,心里直犯嘀咕。虽说张洪全平日里忙生意,偶尔失联也正常,可这次连手机都关了,短信也不回,她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思来想去,6月7日,她急匆匆跑到宝鸡市公安局报案,那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响,神色焦急,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警察同志,我老公张洪全不见了,他身价上千万啊,从来不会这样关机失联的,我找遍了所有朋友都没消息,你们可得帮帮我。”
警察一听,这事儿有点蹊跷。按常理,包工头失踪,要么是躲情人,要么是惹了仇家。可初步调查下来,张洪全商业上没欠账,感情生活乍一看也没啥大问题。就在案子陷入僵局时,张君梅接到一个勒索电话,电话那头声音低沉沙哑,操着一口广东口音:“你老公在我们手里,准备好钱,等通知!”说完,“啪”一声就挂了。张君梅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哆哆嗦嗦赶紧报给警察。警察一听,得,这案子升级了,定性为绑架。
可查起来谈何容易,那勒索电话来自广东惠州,还是个没实名的号码,打完就关机,线索瞬间断了。警察们也不是吃素的,调转方向,开始查张洪全的通话记录。这一查,还真查出点门道,有个来自首都的号码可疑得很,而且和惠州那个敲诈电话频繁联系。顺着这条线深挖,找到了一个修车师傅。
修车师傅一拍脑袋:“哦,我记得有个湖南妹子用那个号码找我修过摩托车,每次都和一个年轻小伙一起来,看着像情侣,他们住哪个小区我倒是知道。”
警察心里一喜,有门儿!悄悄派人拿着张洪全的照片去小区暗访,还真在送水站找到了线索。送水师傅挠挠头:“是有个湖南口音的年轻女孩常来订水,就住那栋楼。”
众人找到女孩住处,敲门没人应,找房东开门一看,屋里干净得过分。警察经验丰富,觉得事有蹊跷,一番仔细搜查,在角落发现几滴血迹,化验后,确认是张洪全的。这下,基本确定张洪全凶多吉少了。
通过租房合同,知道女孩叫朱娟,查酒店记录,发现她6月3号和一个男的入住李家旅馆,6月5号退房跑路。警察沿着火车站、汽车站监控一路追踪,6月13日上午,朱娟出门买早餐时,被蹲守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和你一起的男的是谁?”警察厉声问道。
朱娟低着头,小声说:“段迎春,他在网吧工作。”
没多久,段迎春也落网了。刚开始,两人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杀人。直到警察在朱娟身上搜出那个北京号码的手机卡,还有她写的遗书,遗书里虽没明说绑架谋杀,可字里行间满是绝望与悔恨。证据摆在眼前,两人心理防线崩塌,这才一五一十道出案件经过。
后来,两人带着警察去了抛尸地,只剩下一个装着张洪全残骸的小包,在荒郊野外的草丛里,显得格外凄凉。
这一场闹剧,说到底,都是欲望惹的祸。张洪全贪恋美色,妄图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朱娟为了金钱利益,背叛男友,做起小三;段迎春冲动之下,酿成大祸。他们的故事,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脸上,警示着人们:莫让欲望蒙蔽双眼,莫被冲动主宰灵魂,守好底线,才能过好这一生。
再看宝鸡城,依旧车水马龙,烟火升腾,可这起案子,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许多人心中的警钟,时刻提醒着:人生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