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4日,内蒙古五原县的冬天像个吝啬鬼,太阳刚露半张脸就躲进云堆里,寒风跟个碎嘴婆娘似的在村里乱窜。赵刚蹲在自家炕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直搓大腿,嘴角咧得能看见后槽牙。短信是康芳发来的:“你老公在家不,我想过去找你,我老公不在,你来吧。”这排版乱得跟鸡爪子挠的似的,可赵刚愣是读出了千般柔情万种蜜意。
“嘿,这娘们儿终于想开了。”赵刚把烟头往地上一按,火星子溅在补丁摞补丁的棉鞋上。他媳妇昨天回了娘家,临走前还掐着他耳朵叮嘱:“别老盯着麻将桌,地里的玉米秸秆还没捆呢。”此刻他早把媳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康芳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康芳是从宁夏远嫁过来的,男人阿绿常年在外打工,村里早有流言说她跟好几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可赵刚觉得,这叫魅力,跟他年轻时追媳妇那会儿没啥两样。
村头的老槐树像个醉汉,歪歪斜斜地朝着康芳家的院墙探着枝桠。赵刚猫着腰摸到墙根,搓搓手正要往上爬,裤腰带突然“啪”地断了。“靠,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低声咒骂着,赶紧把裤子往上提了提,顺手解下晾在绳上的秋裤当腰带。这秋裤还是去年媳妇买的,裤脚磨得发亮,此刻勒在腰上,倒像是给寒冬献上的一条哈达。
翻墙的时候赵刚可没少费劲,他那啤酒肚卡在墙头上,跟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胖娃娃似的。好不容易翻身落地,却踩在一堆冻硬的菜叶子上,脚底一滑,整个人摔进了菜园子的萝卜坑里。“哎哟喂,这是给我接风呢?”他揉着屁股爬起来,身上沾满了泥土,却顾不上拍,蹑手蹑脚地往屋里摸。
屋里静悄悄的,煤油灯的光透过窗户纸,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影子。赵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心里一紧,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柴垛后面闪了出来,手里明晃晃的,像是把刀。
“谁?”赵刚声音都在发抖,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黑影往前逼近,借着月光,赵刚看清了来人的脸——是村里的王峰,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光棍汉。“你...你想干啥?”赵刚突然想起,康芳平时跟王峰走得挺近,难不成这小子也惦记着康芳?
王峰没说话,手里的刀晃了晃,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刚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转身就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被门槛绊倒在地。王峰冲上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赵刚惨叫一声,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想喊救命,可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厨房里,康芳刚从水缸里舀完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响动。她擦了擦手,往外走去,只见赵刚倒在血泊中,王峰正站在旁边,手里的刀还在滴血。“你...你干啥呢?”康芳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在颤抖。
王峰转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疯狂:“他想抢我的女人,就得死!”原来,王峰早就把康芳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今晚看见康芳手机里赵刚的短信,顿时醋意大发,偷偷躲在院子里,等着赵刚上钩。
康芳看着地上的赵刚,心里一阵发紧。她知道王峰脾气暴躁,可没想到他会杀人。“这...这可咋办啊?”她急得直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
王峰一把拉住她的手:“别怕,跟我一起把尸体处理了,没人会知道的。”说着,他转身回屋,拿了条麻袋出来。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刚的尸体装进麻袋。康芳闻到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夜深人静,王峰背着麻袋,康芳打着手电筒,两人像两只偷粮的老鼠,蹑手蹑脚地往王峰家走去。路过村口的井台时,一只野猫突然蹿出来,吓得康芳一声尖叫。“别出声!”王峰低声喝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到了王峰家,两人把尸体抬进杂物间。王峰找来铁锹,在地上挖了个坑。康芳看着他挖坑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平时看他连桶水都拎不动,这会儿怎么跟个大力士似的?坑挖好后,两人把赵刚的尸体埋了进去。王峰又把赵刚的衣服脱下来,拿到院子里烧掉。火苗“噼里啪啦”地响着,映得两人的脸通红。康芳看着燃烧的衣服,突然想起赵刚媳妇昨天还跟她借过针线,心里一阵愧疚。
第二天早上,康芳的婆婆发现她没去学校接孩子,觉得不对劲,就给她姐姐康英打了电话。康英接到电话,听着妹妹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就挂了,心里顿时慌了神。她赶紧报警,警方很快赶到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