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不拿回来,我们就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点点头,忽然神情一凝:“等等……这不是普通的电子设备。”
我愣住:“什么意思?”
她把终端屏幕转过来给我看:“它的数据结构异常复杂,但最奇怪的是……它的运行逻辑并不符合现有科技体系。它像是……来自另一个维度。”
我沉默了。
那一刻,我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那些研究员的狂热,他们的语言,以及最后那句话:
“只要找到稳定样本,我们就能打开真正的‘镜界’大门。”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柳姐,”我低声道,“你觉得……他们有没有成功?”
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片刻后,她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他们成功了……我们就不再是我们自己了。”
夜风呼啸,残破的钟楼在火光中渐渐化作废墟。
而在不远处的一辆警用越野车里,柳思思已经接入存储模块,开始对数据进行逆向解析。
屏幕上的代码不断滚动,信息量庞大得令人窒息。
“这些数据……根本不是普通实验记录。”她皱眉分析,“它们像是某种协议指令,而且带有自我进化特征。”
“什么意思?”我问。
“换句话说,这套系统不仅能接收‘镜界信号’,还能……自动适应环境,并尝试重建连接。”
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即使装置被毁,它也可能早已将自身的“意志”投射到了其他地方。
它……还没有结束。
柳思思继续输入命令,忽然,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符。
【数据溯源·信号源头】
我正准备凑近查看,她却突然按住了我。
“别急,”她轻声说,“我们才刚触及真相的一角。”
她的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盯着屏幕,似乎在等待什么结果。
夜风吹拂,远处火光仍未熄灭,而我们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