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从一位老收藏家手里收了几件瓷器,转手就赚了一笔。” 阿强笑着说道,“唉,阿宇,你别再固执己见了,跟我一起干吧。我保证,不出一年,你就能有车有房,风风光光地把晓妍娶回家。” 我抬头看了阿强一眼,眼中满是对古玩行业风险的担忧,说道:“你就别炫耀了,反正我是不会涉足这个高风险的行业,一不小心就可能倾家荡产还惹上官司。” 说罢,我又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
阿强见我这般固执,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我。见我兴致不高,他也不愿扫了兴,便转换话题:“不过话说回来,这行也确实不好做。就拿这次来说,收的瓷器差点看走眼,要是收到赝品,那可就血本无归了。还有,你看我这几天为了找货源,跑了多少路,脚都磨出泡了。” 阿强一边抱怨,一边倒上酒,打开点心。还不忘将满是水泡的脚伸出来给我看。
在我们这座城市,古玩交易颇为盛行。这主要源于城市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自古以来,这里达官显贵众多,他们崇尚厚葬,对墓穴的修建和陪葬品的选择极为讲究。这使得地下文物资源丰富,古玩市场也随之繁荣起来。
宋代诗人曾这样描绘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
古城遗迹岁月悠,
往昔繁华眼底收。
文物珍奇随处有,
千年故事韵长留。
正因如此,古玩行业在这里长盛不衰,从业者层出不穷。
我喝了一口酒,没有吭声。此刻,我的心思全然不在阿强的话题上。我正深陷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刻,我和晓妍的感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面临着失去她的巨大风险。如今,我所面对的现实是:晓妍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她的每一个要求我都竭尽全力去满足。她的一句爱意表达,就能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然而,最终我却可能无法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孩在未出嫁前,众多男子都有提亲的机会。有晓妍这样女神级别的女友,我倍感压力,时常要应对突然出现的情敌。通常情况下,凭借晓妍对我的坚定感情,加之情敌优势不明显,我总能化解危机。可是前段时间,嚣张跋扈的富二代林宇轩,偶然间见过晓妍一面后,便对她念念不忘。林宇轩每日开着豪车纠缠晓妍,还请来了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前去提亲。林家背景强大,家族中既有从政为官的,也有经商致富的。他父亲更是大型珠宝公司的董事长,光是彩礼就拿出了两百万,这让晓妍的父母十分心动,甚至开始对我不屑一顾。
好在,我深爱的晓妍坚决不同意。晓妍的家人担心逼得太紧会对她造成伤害,再者,晓妍与我已经订婚,虽说订婚不比结婚,但当时也宴请了亲朋好友,不好做得太绝,以免遭人非议。于是,通过媒人传来话:“晓妍到了适婚年龄,今年必须结婚。要是你能拿出八十万块结婚彩礼,就可以迎娶晓妍。否则,就退回你家之前送的订婚礼金,让晓妍恢复自由身。”
父亲为了此事,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四处奔波。我深知这件事让他心力交瘁。八十万块钱,对林家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家而言,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晓妍的家人明知我家拿不出这么多钱,却依旧狮子大开口。
“晓妍家里怎么能要这么多彩礼,这分明是想拆散你们俩。” 阿强说着,将酒杯递到我手中,“来,兄弟,喝酒!别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罢,阿强一饮而尽,将空酒杯亮在我面前。我苦笑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刹那间,一股辛辣的感觉涌上喉咙,全身微微一震,心中的烦闷似乎也减轻了些许。我咧着嘴,对阿强苦笑道:“我真是失败,连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都娶不起。或许,我该放手,让晓妍跟着林宇轩,去过富足的生活。”
阿强听后,用力拍了我一下,说道:“阿宇,你说的什么丧气话。是男人,就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有希望。”
“我能怎么办?去偷去抢吗?现在就算把我卖了,也凑不齐这八十万块钱。” 我自嘲地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太钻牛角尖了。” 阿强耐心地劝慰我。
“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我的好兄弟,你知道吗?我和我的宝贝晓妍,我们之间真的没希望了!” 我借着酒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满心绝望,自暴自弃的念头愈发强烈。我索性抓起桌上的酒瓶,仰头猛灌。酒液呛得我剧烈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阿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