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四十九口棺材化作纸船，载着三十七道船工魂魄顺流而下。刘旖诺在波涛中浮沉，每道浪头都托着块翡翠骰子。

段怡安甩出红线缠住梁以涵的腰，却被巨蛇虚影一口咬断。李黎的饕餮纹身脱离皮肤，化作巨兽虚影挡住水流："；老刘！快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刘厢的婚书残页突然从水中升起。他咬破舌尖，用执笔人最后的精血写下："；易世坊刘厢，以魂为契，换妻女..."；字迹未成，梁以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忘了真正的契约。"；她笑着撕开衣襟，心口处嵌着的翡翠骰子正在融化，"；二十年前你从滇池救起的，从来都是罗昭宁..."；

洪水突然静止。刘旖诺从水中站起，成年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她指尖缠绕着滇池水草，轻轻哼起那首童谣："；丙申丙申，蛇吞其尾，借郎精魄，还妾轮回..."；

梁以涵在翡翠光芒中消散，最后一缕魂魄注入玉佩。当刘厢抓住玉佩时，掌心突然浮现新的衔尾蛇印记——这次首尾相衔处，刻着"；癸巳甲午，死生同契"；八个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