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结满白霜,\"林挚把母版冻在液氮管里,需要活体指纹解冻。\"
段怡安的白玉簪在冰面刻出卦象,紫外线灯下显出林挚的手写批注:\"执笔人的债,当由血脉偿。\"刘厢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林挚将哭闹的诺诺塞进他怀里时,女婴掌心浮现过同样的荧光纹路。
货柜顶棚突然塌陷,陈督察的警犬叼着半截道袍窜出来。当刘厢掀开道袍内衬,褪色的八卦纹里缝着张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与灰夹克男人有七分相似,校徽正是慈爱孤儿院附属中学。
\"是当年火灾幸存者!\"李黎的炒勺哐当落地,\"他在孤儿院厨房帮过工,偷学了易世坊的燃香术。\"
梁以涵的登山绳缠住通风管道,夜视镜里闪过青烟凝聚的人形。当她的战术笔刺穿烟雾时,蓝牙耳机里传来诺诺的啜泣:\"爸爸说冷血动物才不会疼...\"
冷藏车突然自动点火,gps导航锁定大埔墟的方向。段怡安的白玉簪在挡风玻璃划出刻痕,经纹路比对竟是港铁东铁线的轨道图。当刘厢撕开驾驶座皮套时,海绵里嵌着块褪色的站名牌——正是九七年失踪的油麻地站d出口标识。
\"凶手在用诺诺的体温当密码。\"段怡安的试剂滴在站名牌上显出血字,\"每0.1度偏差对应不同的地铁线路。\"
诺诺的哭声突然转为笑声,儿童手表自动播放《鹅妈妈童谣》。梁以涵的战术匕首猛地扎进冷藏车仪表盘,碎裂的液晶屏里浮出张泛黄照片——林挚抱着婴儿诺诺站在慈爱孤儿院废墟前,背后焦黑的牌匾上,\"爱\"字那一横正插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