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恒脸色一僵,随即懊恼的拍拍额头。
“是儿臣的错,光想着备嫁妆却忽略了此事。只是儿臣现在囊中羞涩,实在是买不起贵重首饰......”
宋静宜默默当着背景板。
天启帝伸出手指着秦瑞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啊你,做事没个轻重,也不懂分寸。你这身无分文的,以后岂不是要靠皇子妃养?丢不丢人?”
秦瑞恒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
“儿臣不丢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丢人的。反正儿臣己给皇子妃赚足脸面,随别人怎么说。”
天启帝看他这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你无所谓,可朕怕丢人。”
“常征。”
常公公在一旁应是。
“除了原有的赏赐外,再去朕私库里取一万两银票,给这个莽货。”
天启帝看老五还是一脸不服想继续跟自己掰扯的样子,连忙挥手道。
“拿着赏赐赶紧回去。以后跟你西哥好好学学礼义廉耻,学好了再来见我!”
秦瑞恒撇了撇嘴,垂头丧气的离开正殿。
宋静宜晕乎乎的跟着告退。
哦豁!就靠着一根梅花簪,净赚一万两!
夫君威武!
之后两人又去各个妃位宫里去了一遭,领着一堆赏赐回了府上。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闲聊。
“哎,今儿个赏赐有些厚重了,你不怕传出去让其他人忌惮?”
秦瑞恒亲了亲她侧脸。
“你看我,容颜尽毁,又没有差事,母家与皇子妃家也没有权势,谁闲的没事来忌惮我?”
“父皇厚赏,也是因为我穷的要丢人现眼才给。心知肚明的事,不会有人在意。”
秦瑞恒看她还在担心,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永远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宋静宜定定的看着他,随后搂紧他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她相信他,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秦瑞恒似有所感,欺身而上,将自己一身闲劲儿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
西皇子府。
秦瑞晟得知父皇厚赏五弟的消息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别说父皇,就连我都替他丢人。有了赏赐也好,至少明面上大家都不会嘲笑五弟靠女人养,”
其他几位皇子听闻后皆是一笑而过,丝毫不把老五放在心上。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宋静宜半睡半醒之间被秦瑞恒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晃晃悠悠,她窝在秦瑞恒怀中,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马车己经到了郊外。
“醒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宋静宜眨眨眼睛,然后翻过身抱住男人的腰。
“梦见爹爹了,可惜归宁回不去。”
秦瑞恒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岳父廉政清明,业绩也不错。只要他的成就被人看到,总会有跟咱们团聚的那天。”
实则他己经催人在办了。
也不知道吏部那边现在什么进展,等他游玩回来再问问吧。
吏部。
陈立明来到自己的桌子前,一边磨墨一边想着怎么完成五殿下的嘱托。
他只是从六品小官,还远远够不到官员调动那一项。
只是好不容易才有报答五皇子的机会,他并不想放弃。
思忖间,就见上官张郎中面色不愉的走过来。
“立明,来一下。”
陈立明放下磨了一半的墨,疑惑的跟上官走进屋内。
张郎中指着桌子上一摞厚厚的卷宗。
“这是上半年的官员考核记录,两天之内必须都审一遍。”
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单子,递给陈立明。
“这是一些”特殊“官员名单。该如何做,你知晓吧?”
顶着上官略带压迫感的视线,陈立明顿时面色苍白起来。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双手颤抖着接过单子。
“下......下官明白,一定守口如瓶。”
张郎中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去边上坐。
“就在这里看吧。时间紧迫,这两天你辛苦些。”
陈立明连忙应是,抱起厚厚一摞卷宗,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
张郎中悠闲的泡了一壶茶,看着那边忙碌起来的陈立明,心里不禁感慨。
有个寒门出身且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