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那一阵声响着实的让人发寒。/k\a/y?e¨-¨g\e`.·c+o+m`
今年初冬,京都尚未落雪,池塘水冰冷刺骨,也未结冰。
周婉悦刚一入水,便冻得差点昏死过去。
“表,表,表哥,救,救,救我!”
这直哆嗦的呼救毫无表演成分,周婉悦是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尽管那“高人”说这一招必能一击即中,可这要命的事还是让周婉悦心中恐慌不已。
她在水中不断扑腾,浮浮沉沉,眼看着就要没命了。
涅盘重生之间,周婉悦哆嗦着思量:表哥总会救她吧?
这时,便听到瑾王一声比池塘之水更为冰冷的声音,“衣梅。”
“是。”
暗处一个女子果断利落地回应了一声,便跳进了水中。
即便再低调,京都仍有不少人知晓瑾王有一支几百人的暗卫队伍,以“羽”字打头。
但却鲜有人知,一个月前,他又成立了“羽衣卫”的暗卫分支,以“衣”字打头。
这“衣”字队的人并不多,全是女子。
她们只是暗中跟着骆玖语,只为在她遇到一些男子不便出面的事情时,前往解救。?w_e*n_x^u-e,b~o·o?k′.,c.o¢m¢
因骆玖语用毒手法利落,这些女暗卫们都跟了一个月,也尚未有显露之能。
却不想今日竟为了瑾王这个男主子先试了一把牛刀。
眼见一个女子朝自己游来,周婉悦本能地想攀上她赶快上岸。
但一想到岸上的男子,她哪里甘心。
周婉悦终究是心一横,用手拍打着那女子,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要,我不要她,表哥,我要你救我。”
此刻的周婉悦已顾不得什么百年世家女的形象,嚎哭着,只盼着能换回瑾王的一丝动容。
谁知,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打晕她,救上来后扔去周府。再将今晚之事如实告知舅父。”
冷冷吩咐完毕,瑾王连那池塘都不曾瞥上一眼,便毅然转身朝着主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表哥——”
周婉悦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比落水时还要彻骨的冰冷,那寒意直透心底。
这时,空中又传来一声老者的戏谑之语。
“若是这小女子敢瞎说,便把护国夫人在场看了全程的事儿,也说给她爹听听。”
衣梅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冷声应道,“是。”
周婉悦在被衣梅一记手刀打晕之前,也被这老者的声音惊得心神俱颤。,6/1′k^s¨w′.`c\o′m,
恍惚间,她好似还看到了飞落在地的两人身影。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心中绝望地想着。
听到这声音,瑾王顿住了脚步,转身无奈地说道。
“你们既然早早都瞧见了,怎不帮着我提前把她弄走?”
“你瞧,我就说我这皇侄孙最会惹事吧。”
此刻的护国夫人一脸戏谑,故意对着旁边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老者挑拨道。
“哼,我还不是为了替我的好徒儿看看,你会不会趁着酒劲儿,又纳个什么侧妃、贵妾的。”
这老者说着,将手中剥好的瓜子轻轻放在了护国夫人的手中。
不错,这老者正是骆玖语的师傅,宗仙谷的谷主欧阳钟季。
此刻,年龄相差无几的宗仙谷谷主与护国夫人站在一起,却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护国夫人看着三十多岁,明艳动人,本就比她原本的年龄显得年轻不少。
欧阳钟季则恰恰相反,皱纹横生,老态尽显。
若不是他身手轻盈敏捷,说他是位耄耋老人也不为过。
因早前在灵隐寺见过这二人,瑾王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皇姑母,欧阳师傅,你们特意等候在此,可是……”
“……”
护国夫人和欧阳钟季二人难得地没有继续逗趣,只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但说无妨。”
瑾王嘴上虽是云淡风轻,心中却是对这二人生出埋怨。
他就知道,这两人不能平白无故的坐在瑾王府的房顶嗑瓜子。
......
骆玖语端坐在床榻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