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步,回头凝住她,“什么意思?”
她凄笑,“我骗了你,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也可以告诉你她是谁,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只要你答应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跟沈初面前。”
…
一周后。
沈初右手拆线,但还是握不住东西,连筷子都拿不了。
苏茗月忧心地看着她,“你这样,以后是不是真拿不了手术刀了?”
“慢慢恢复嘛,还年轻,会恢复好的。”
明明她是伤患,却还在宽慰自己,苏茗月眼里有了些心疼,“伤你的人实在太可恶了,这种人怎么就不死呢!”
沈初看着右手上的疤痕,神色淡然。
这几天每每想到闻楚手腕上那颗红痣。
她都觉得讽刺。
她的养父母被亲生女儿害死,如此戏剧性的结果,真是可悲又可笑。
苏茗月走后没多久,病房来了一拨人,手中都是厚重的礼物。
沈初还是第一次见顾夫人本人。
跟祁夫人一样,都是有自己特色的大美人。
黎关月第一眼看到沈初时,总觉得她像谁,但一时间没想起来,“你就是沈初吧,抱歉,先前是我误会了你。”
“顾夫人的误会,就是让人用刀戳我的手吗?”
黎关月愣住。*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完全没料到她的回答。
她已经查了前因后果,这事儿她确实是被利用的。
“我不知道闻楚会这么对你,我只是想关一关你,并没有其他动作,但我没想到她竟利用了我。”黎关月说到这,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长这么大,竟就因为一个草率的决定而被一个小辈利用。
还造成了意外。
现在跟儿子的关系先不说缓和了,恐怕更僵硬了。
沈初垂眸,没说话。
黎关月让人放下礼物,旋即走到床边坐下,“真的很抱歉,让你受伤并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倘若现在让我看到闻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顾夫人的歉意我心领了,至于礼物,太贵重了,您拿回去吧。”
“你若是不收,我不安心。”
沈初也没想到顾夫人有些难缠,跟她纠缠片刻,才松了口收下。顾夫人脸上展露笑容,又跟她嘘寒问暖的,态度转变得可让沈初目瞪口呆。
顾迟钧此刻就站在门外。
透过探视窗看到里面的情形,他最终没进去。
“顾少不进去么?”
霍津臣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语气淡淡。
他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你希望我进去?”
霍津臣没说话。/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时病房门忽然开了。
是黎关月。
看到是自己儿子,没来得及高兴,目光落在霍津臣脸上时,蓦然一怔,“是…津臣啊?”
霍津臣点头,目光掠过病房中保镖手中的礼品,“顾伯母为了我太太,真是破费了。”
“你太太?”黎关月诧异。
“顾少没告诉您吗?”他淡笑,仿佛宣誓,“沈初是我老婆。”
黎关月看向一言不发的顾迟钧,又看向病床上的沈初,再看霍津臣。
她头都要大了。
却仍是维持脸上的笑容,“你结婚的事,霍家怎么没通知到我呢?”
“我母亲不让。”
提到李曼玉,黎关月笑而不语,没在问了。
顾迟钧朝沈初望了眼,似乎确认了什么,才安心离开。
黎关月见儿子走了,自己没再继续停留,也告辞。
病房很快一片清净。
霍津臣不疾不徐走到床边,替她整好被角,“奶奶知道你受伤的事了,她很担心。”
沈初眼皮蹙动,嗯了声,“我会联系她。”
“闻楚的右手残废了。”
他很平静。
以至于说完这话时,沈初对上他目光都窥不到他眼里的波动。
“她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沈初不由自主紧抿唇。
这六年她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无情。
但只是对她。
可如今他对闻楚的决绝也是她完全没料到的。
是不是男人都一样。
爱一个人时,可以无条件宠溺。
不爱时,只剩下无情与残忍?
“在想什么?”
他突然靠近,鼻间的气息缠绕着她,他发烫的指腹轻轻压在她脸庞摩挲。
沈初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