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河南,路途遥远,黄河险地,危机西伏。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胤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与嘱托,“勘察、招募之事,尽力而为即可,切莫强求。京中之事,有我。”
顾寒舟心头一热,深深一揖:“贝勒爷放心,微臣省得。黄河一日不定,微臣寝食难安。此行必竭尽所能,不负贝勒爷与圣上所托!”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那些宵小之辈若敢在河工上动心思,微臣定不与他们干休!”
胤祐微微颔首,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先生保重!”
“贝勒爷保重!”顾寒舟不再多言,转身登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辚辚,很快便汇入京城清晨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车流之中,朝着南方,朝着那波涛汹涌、牵动无数人心的黄河疾驰而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胤祐才缓缓收回目光。
清晨的凉意似乎沁入骨髓,但他心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顾寒舟去了前线,他这后方的仗,也该正式开打了。
“去户部!”胤祐翻身上马,声音冷冽。
户部衙门,掌管钱粮划拨的郎中姓周,此刻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对胤祐的到来,脸上堆起标准的官场笑容,不见半分昨日电话里应付的痕迹。
“哎呦,淳贝勒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周郎中起身拱手,笑容可掬。
胤祐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周大人,本贝勒奉旨督办黄河试堤工程,昨日己将圣谕副本并所需银两数目清单送达,不知银两何时可以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