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要是拒绝，那她负责给助理开个门就好了。
封晏川很快闭上了眼，在秦笙以为他以沉默为拒绝时，听到他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这导致秦笙反应慢了一拍，愣了两秒才开口：“那......我准备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其他人的话她就首接上手了，可她知道封晏川有洁癖，起码得去把手洗干净了。
师父说了，对于给钱大方的金主好，服务一定要考究到位，这是职业素养，让金主觉得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值得的。
洗干净手，将手搓热。
走到封晏川背后。
秦笙凝神，认真地在封晏川的头部附近的穴位上推拿。
“封哥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喊停。”
封晏川：“嗯。”
接下来就是安静，静到能听到平缓规律的呼吸声。
嗯？？？
秦笙按着按着反应过来了。
封晏川这是睡着了？
睁着眼的封晏川，都看不出他的情绪状态，更何况是闭着眼睛了。
为了听清楚封晏川的呼吸声，判断他是不是睡着了。
秦笙就稍微倾身，靠近些去听。
呼吸很均匀平稳绵长，是人睡着了会有的呼吸。
既然封晏川睡着了，那她就不用再继续推拿穴位了，毕竟手也挺酸的。
门铃响了起来。
封晏川倏然睁开双眸。
由于仰靠着椅背，俯身低着头的秦笙，一下望入了封晏川的眼中。
黑眸如浓墨，凌厉深沉，有一闪即逝的锋芒。
刚才听封晏川呼吸，距离有些近，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
要是再低几公分，都要碰到封晏川额头了......
秦笙眼瞳中闪过一抹尴尬。
想要解释，门铃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封哥，你的助理来了，我去开门......”
“不用。”
封晏川抬手握住秦笙的手腕。
“？？？”
秦笙懵了一下，被握着手腕，脑子自动开始自我检查，想自己做过的亏心事。
想确定封晏川有没有睡着，也不算亏心事吧？
但还解释一下比较清楚点：“我刚才想看看封哥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其他意图，助理肯定是送药过来的......”
“我是睡着了，你继续。”
秦笙：“啊？”
“我会告诉他不用送了。”
封晏川松开了秦笙的手腕，拿起手机就打了电话。
房门外传来了手机铃声。
铃声只响了两秒，因接通而停止了。
封晏川开口只吐出“不用送了”西个字，然后门外就出现了脚步离开的声音。
秦笙：“............”
做助理真不容易......
这么随叫随到......如果是她的话，得加钱。
封晏川都让人走了，她也就不用去开门，就继续给他按揉穴位，只是......这次封晏川不再闭眼。
垂眸就能看到封晏川在看自己，封晏川眼眸深邃，眼神带着探究。
被这么看着，她心里开始有些发虚，不会是被看出什么了吧？
给封晏川推拿穴位大概三分钟后，秦笙就忍不住开了口：“封哥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
封晏川抬手示意秦笙停下动作，“可以了，谢谢，不过，有件事想跟你验证。”
“！！！”秦笙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努力稳住声音：“封哥......想验证什么事？”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面对封晏川这样心思深沉，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来说，继续用谎言来遮掩，肯定是不可取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诚意说动他。
封晏川没有马上开口说话，缓缓站起来之后，低垂着黑眸，静静地注视着秦笙。
被封晏川这样注视，秦笙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心里赶紧做好了应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