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条糊在星海拆迁指挥台酱晶板上的老咸鱼身子,只听得下方遥遥飘来几声混杂着酱味、算盘声和干嚎的道别:
“蝉姐!千万顶住!翠光腌渍实验数据我们等着你的回信——”莲花师姐最后一丝带着酸菜味儿的翠光藤蔓消失在扭曲的空间裂隙里。00晓税网 追醉芯章踕
“账给你记好了!星海工分!宇宙补贴!怨念期货红利!蝉蝉,你可是咱姐妹投资头牌——”璐璐大姐的声音被最后一阵酱星尘暴卷得支离破碎,伴着“咣当”一声昆仑镜扣上、金铁交鸣般的锁账簿声。
白袍小将那“混酱荣耀”的起子尖在我视野边缘晃了晃,只留下一句带着酱缸哲学深意的遗言:“咸鱼翻身……也是酱焖味儿!蝉姐!剑意报告……勿忘!”便连同那始终如影随形的酱油瓶虚影一起,咻地被裂隙吞没,溜得最快。
最后是夏夏三妹,那清泠泠带着雨后青草香的声音最是清晰,又含着无限歉意:“蝉姐……委屈你了!千万保重身体!我们……扬州等你!给你留最好的腌菜坛子!”
话音刚落,只见那一点嫩绿生机便消失无踪。
空间裂隙“滋啦”一声合拢,像是最后一笔封口的酱缸泥,
神界归墟那混杂着焦糊、怨念、酱香的刺鼻空气彻底淹没了我们。
小星满意地收回小手,玻璃弹珠般的眼睛眨了眨,活像刚做完一笔大买卖,
“好啦!拆迁办班子成型!咸鱼副手就位!现在嘛……”小肉手在沾满酱渍的控制台上猛地一拍,“嗡嗡——”整个混沌控制台剧烈震动,那巨大星图上瞬间亮起十几个刺目红点,警报声凄厉得如同怨鬼煎盐。
“开干!第一桩!”随即指向一个正疯狂膨胀、内部幽蓝能量乱流如同沸油的星域漩涡,“给本主任把它捋顺了!不然今天的星尘压缩饼干都扣光!”
我艰难地把脸从冰冷的酱晶板上撕下来,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五脏六腑还在震荡不休。听着那“压缩饼干”的威胁,再看看自己枯涸得如同曝晒三年旱地裂缝的灵脉……
“小星星主任……”此刻声音嘶哑得像老树皮摩擦,“打个商量……能不能……先给管饱?榨干咸鱼……可擦不动这油腻星轨啊……”
小星叉腰,星辉闪烁,一脸“本主任就是规矩”的霸王相:“任务达标才开饭!赶紧干活!”
此刻,转向久违的扬州·州牧府邸
一阵空间不自然的涟漪晃动,莲花一行人的身影踉跄着闪现,扑鼻而来的已不是熟悉的草木清气或人烟温暖,而是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新旧焦糊混杂着某种劣质腌菜发酵的酸臭味,
眼前景象,让离开7年的夏夏和离开6年的琳琅、莲花、璐璐,离开2年的白袍小将都瞬间失语
昔日恢宏的扬州州牧府邸,如今只剩下几段断壁残垣在暮色中焦黑矗立,
被大火反复舔舐过的梁柱歪斜断裂,布满烟熏火燎的痕迹,瓦砾堆成了小山,不少地方还顽强地冒着缕缕青烟,更添几分破败,
空气中弥漫的不止是焦土味,还有一种刺鼻的酒糟味、混合了发酵过度酸败的湿土的气息,以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秒璋結晓税蛧 芜错内容
“咳咳咳……”莲花师姐身上的翠光萎靡暗淡,那些酱坑更是成了永久性“腌渍”标识,此刻被这浑浊空气一呛,咳得差点把最后一点酱汁喷出来,“这……这真的是我们的扬州城?怕不是闯进了哪个腌了百年的烂菜窖吧?”
白袍小将拄着水光剑,警惕地嗅了嗅空气,脸色更加苍白:“我……感觉不对劲!里面掺了……好多血腥气!有人受伤?”
“先找人!”璐璐大姐顾不上自己一身被怨念屑染得斑驳的衣袍,推开一块焦黑的门板残骸,锐利的目光如同她手中的昆仑镜(此刻镜面竟也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油污),飞快扫视残破的街道。
不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和压抑的呵斥声。
几个穿着半旧军袄的士兵,正费力地拖拽着几具蒙着草席的尸首路过。
旁边街角,一个守着破陶缸的老妪正对着士兵的背影啐了一口:“呸!孙家的酒都腌进骨头缝了!连死人都要抢去泡烂菜……”
话音未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另一个方向,数名身着明显精良些甲胄、臂缠青巾的士兵押送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工匠,走向远处一片稍显规整、却弥漫着浓重酱香、酒糟和油漆混合气味的建筑群,
为首军官眼神锐利如鹰,冷冷瞥过莲花等人所在的角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