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坐在软榻上，替他把脉，眉心微拢，低声道：“上个月，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蝴蝶锁扣，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今日只是给他一点教训。”

“你不怕他反抗吗？”容煊轻轻闭着眼，语气温漠。

“有追魂蛊，他那么想活命，怎么舍得死？”

“煊儿，当年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一出生就是弱胎，从小到大，更是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追魂蛊好不容易保住了你一命，母妃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栩若目光温柔的看着容煊。

“所以，不要对他心软。”

最后一句话，堵住了容煊哽在喉间的话：他也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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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褚泱抱着小六，去了刚刚他们共赴云雨的宫殿中。

这里不算偏僻，只是这会儿大家都被容乐的事情吸引，所以没人关注。

褚泱把人放到床上，低头看着他，直接伸手给他把脉。

只是不等说什么，小六就反握住了她的手，他声音虚弱：“抱歉，今天连累你了。”

“你和苏栩若是什么关系，当真是主子和奴才吗？”

小六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就是你有亲人在她手里，所以才被威胁给她做事？”

这已经是褚泱能够猜到最接近的真相。

小六目光闪躲，在褚泱灼灼的目光之下，声音几乎恳求：“你要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跟我离开吗？”

“年尘，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待在我身边。”

“我好累，我也倦了……”

“我讨厌这里的一切……”

他的声音像是在求救，而‘褚泱’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褚泱语气沉重：“小六，我做不到。”

“你不想报仇，你对他们没有怨言，我有，我这个人从来不大度。”

褚泱调笑一般的看着他：“你之前同我说的那一番话，也同样适用于你。”

“不过我比你幸运，我有爱我的人，而小六，你什么也没有。”

小六闭上眼：“是啊，我什么也没有。”

“年尘，给我起个名字吧。”

他慢慢缩起身体，轻轻颤抖，语气哽咽。

“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