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着实有些冷凝。
年尘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方叙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的伤口也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没有之前那般骇人。
这俩人一动一静,恰似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相对而坐,互不搭理。
曲皇后略显着急,催促着顾太医:“怎么配个药这么慢?”
顾太医忙不迭行礼:“药已经配好了。”
曲皇后柳眉一竖:“那还不拿过去给公主服用。”
顾太医硬着头皮称是。
褚泱轻抬眼皮,慢悠悠的放下茶盏,整了整衣袍,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既然药已备好,那微臣想看着公主殿下把药喝下去才好安心。”
人家刚给容乐放了心头血,显然是关心容乐的,而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起退婚之事,也没有火上浇油,曲皇后自然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戚许在内殿,一直照看着容乐。
瞧见褚泱进来,他微微拢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责怪。
那么粗,那么长的针扎入膻中,流了那么多的血,她也不说好好休养,跑过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褚泱的目光只是短暂与他交汇,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戚许是她一早就安排好在颐明园外的。
策安帝一直都守在容乐身边,眉头紧锁。
皇帝今年不过50岁,正值壮年,在此之前,他从不克制自己,并不似前朝的几位君主,奉行休养之道,所以他子嗣反而最多。
七位皇子,如今后宫里还有一位嫔妃揣着肚子准备生,可仅有一位公主,那便是容乐。
他被人诟病最深的一点也是对容乐宠爱太过。
当年容乐掌管青衣十三楼时被不少官员弹劾,策安帝一力压下,偏要给容乐这么大的权利,偏要让她一个女子干政。
这又去哪里说理去?
赵公公声音极轻,生怕惊扰了圣驾:“陛下,顾太医按照戚神医的吩咐煮好药了。”
策安帝微微颔首:“端进来吧。”
赵公公又回:“年将军也要来看望公主。”
策安帝眉心轻拢,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他不喜欢年尘。
把最爱的女儿赐给他,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恩典,而他,竟然保护不好他的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