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小满前夜,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古籍数字化实验室里,苏然的翡翠脉诊镯在电脑键盘上磕出急促的响。他盯着《中医前沿科学》的最新推文,标题“AI辨证数据涉嫌过度拟合”像根鱼刺卡在喉头,配图里美仪团队的舌苔对比曲线被红笔圈出刺眼的锯齿状波动。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三个月前的原始数据备份。2000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舌苔照片在屏幕上流动,当滑到编号173的病例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舌质红度参数比记忆中亮了15%,这种异常在批量处理时极易被忽略。
“苏博士,期刊要求我们48小时内提交数据核查报告。”美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大褂下的智能手环显示心率112次/分,“第三方检测机构己经切断了数据接口。”
苏然没有抬头,手指在照片属性里找到元数据:“修改时间是4月20日凌晨2点17分,”他指着“亮度调节”参数,“原始文件的Gamma值被人为调高,这会导致舌苔颜色失真,首接影响‘湿热证’的辨证模型。”
昕玥的推门声带着风,小姑娘抱着比自己高的漫画本,发辫上别着用数据曲线和翡翠碎钻做的发卡:“哥哥姐姐别担心!”她举着画满正义小卫士的图纸,“我给数据小怪兽画了牢笼,它们跑不掉的!”
最关键的证据藏在区块链存证里。苏然登录实验室的加密系统,调取出每个数据文件的哈希值对比:“看,4月19日的存证哈希码与现在的文件完全不符,”他转向美仪,“有人在我们提交数据后篡改了中间500例的舌苔照片。”
凌晨三点,苏然带着硬盘闯入第三方检测机构。值班保安的监控录像显示,4月20日凌晨1点,穿白大褂的身影用万能钥匙打开数据室,在服务器前停留23分钟——那人胸前的工牌,正是长期反对中医现代化的某西医机构研究员。
“他们知道无法推翻算法,就从数据源头动手。”苏然的翡翠镯子在检测机构的金属门上撞出闷响,“湿热证的辨证准确率是我们的核心成果,只要抹黑数据,就能动摇整个模型。”
学术诚信委员会的听证会在暴雨中召开。苏然穿着笔挺的中式立领,翡翠镯子罕见地摘下来放在桌面上,像在表明某种决心。他的汇报屏幕上,原始照片与篡改后的对比格外刺眼:“这是编号345的患者,原始舌苔黄腻度72%,篡改后只剩51%,首接导致AI漏掉大肠湿热证的判断。”
反对派代表拍着桌子站起:“中医的数据本就主观,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故意拟合?”话音未落,苏然调出fMRI扫描数据:“该患者的岛叶皮层激活强度与舌苔黄腻度呈0.89的强相关,”他的声音像冰锥划破空气,“这种神经影像证据,总不会被篡改吧?”
昕玥的举动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她悄悄把自己画的“数据小卫士”贴纸贴在每位委员的笔记本上,画中的苏然哥哥举着放大镜,美仪姐姐握着智能手环,共同守护着写有“真相”的舌苔照片。“数据就像小树苗,”她奶声奶气地说,“坏人想拔掉它,我们就给它浇水施肥!”
最有力的证词来自区块链存证系统。杰克远程接入会议,展示着不可篡改的时间戳和操作日志:“每个数据文件的修改记录都在这里,”他的鼠标划过异常操作的IP地址,“来自某西医实验室,他们去年曾提交过针对中医AI的负面报告。”
当监控录像里的篡改画面投射在屏幕上,反对派代表的脸色比暴雨中的玻璃窗还要灰暗。苏然捡起翡翠镯子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目光终于柔和下来:“我们不害怕质疑,”他望向美仪,“但害怕的是,有人用造假来阻止中医现代化的脚步。”
听证会结束时,昕玥突然想起什么,从漫画本里抽出张泛黄的纸——那是爷爷年轻时的援非医案,边角还贴着1976年的疟疾患者舌苔照片。“看!”她举着照片对比屏幕上的AI数据,“爷爷那时候没有电脑,却把舌苔画得比照片还准,”小姑娘的话让全场静默,“数据会说谎,但医者的心不会。”
暴雨在黄昏停了,苏然和美仪站在实验室窗前,看着昕玥在楼下的百草园里给数据小卫士雕像贴金箔。“你知道吗?”苏然摸着镯子上的“浮中沉”纹路,“刚才在会上,我忽然明白祖父说的‘医者之争,当争于疗效,不争于口舌’。”
美仪点头,智能手环的屏幕上,被篡改的数据正在自动恢复,每个病例旁都多了行小字:“本数据经三代中医人共同验证”。她忽然发现,苏然在澄清报告的结尾引用了《大医精诚》:“‘见彼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