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向赵云:“你亲自挑人,密送这第二封信,务必落入哈延亲信之手,不可有误。”
赵云抱拳应命:“末将领命!”
正当雁门关前谋局初定,京师却骤然风起云涌。
宰相府密室之中,韩定邦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如水。
案上摊着一封刚刚收到的密信,来自南楚王沈泽。
“舅父所言极是。”
“皇兄妄自尊大,徒逞匹夫之勇,竟亲征北疆。”
“若有一日身死关外,天下必乱。”
“届时,若舅父推我登基,泽当竭尽所能,南北兵合,重整朝纲。”
韩定邦合上信,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位沈王爷,早就等着我动手了。”
一旁亲信低声道:“宰相大人,南楚王已允出兵。”
“西梁藩王亦有意观望,只等皇帝再有差池,便可一呼百应。”
“只待皇帝死于北疆,京中便可立“太子监国”,您再辅之以王命,自可顺势执掌天下。”
韩定邦缓缓点头,眼中杀意已如狂潮。
三日后,军报传至雁门关。
沈明渊于营帐之中翻阅书信,赵云静立一旁。
“主上,京中来信。”
“韩定邦已与南楚王、数名藩王密谋,意欲废黜主上,另立新君。”
沈明渊闻言,面无表情,缓缓将信合起。
他语气平静,仿若早已知晓:“果然动了。”
赵云满脸怒意:“主上,末将请命,即刻领军回京,诛其狗命!”
“不可。”
沈明渊抬手,止住他。
“若朕此时回京,便坐实了畏战弃国之名。”
“韩定邦正等着朕犯这个错。”
“他想借朕退兵为由,逼太子监国,顺势夺权。”
赵云皱眉:“可若放任不管,京中......”
“诸葛亮。”
沈明渊轻声唤道。
诸葛亮缓步入帐,微笑躬身:“主公唤亮。”
“你怎么看?”
诸葛亮微一沉吟,拱手道:“韩定邦虽谋深,但其错在于贪急。”
“他以为主公必死于北疆,才敢贸然联络藩王。”
“若我军此战破匈奴,则韩氏之谋,便成空中楼阁。”
“主公,无需动。”
“只需......胜。”
沈明渊目光一凝,旋即露出一丝冷笑:“好,朕便让他看一看,什么叫一战定国。”
当夜,雁门关外。
诸葛亮与沈明渊并肩立于营帐之外,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岭。
“主公。”
诸葛亮轻声道:“匈奴主力已逼近雁门,拔都坐镇中军,其弟哈延在右翼。”
“我等之策,便从此二人下手。”
“可否请主公,假设败退之局,以引哈延深入?”
沈明渊眉心微挑:“败退?”
诸葛亮点头:“亮愿请主公明日点兵,故意示敌疲态。”
“再由贺通领兵佯败,引哈延之军深入我设伏之地。”
“赵云率虎贲军于山后埋伏,亮则以策动拔都起兵为内应。”
“内外合击,一战而定!”
沈明渊沉声问:“若哈延不动呢?”
诸葛亮羽扇轻摇,淡然道:“他会动。”
“拔都疑其反心,哈延必欲先下手为强。”
“只需一点火,他便会替我等,攻破自己兄长的防线。”
沈明渊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这一仗......朕亲自坐镇。”
“让匈奴知道,大盛皇帝,不是只会坐在龙椅上等死的。”
赵云踏前一步,沉声道:“末将愿为前锋,率虎贲军,为主上诛敌。”
沈明渊挥袖而立,眸中寒芒毕现。
天色愈发沉重。
虎贲军隐于山岭之间,赵云披甲执枪,眼神如铁。
边军三营表面松散,实则早已按诸葛亮所排布,列阵为疑兵之势。
贺通领兵而出,佯作仓皇,诱敌深入。
而另一侧。
哈延帐中忽有亲信持“拔都密令”而来,称其已得大盛皇帝招降,命其弟为先锋,破雁门而后继位。
哈延盛怒,咆哮如雷,拔剑斩帐内使者,当即传令!
“全军压上,今夜破关!”
夜色中,匈奴军三万之众,卷雪而来!
而大盛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