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去庄子上玩,姜翎就兴奋得不行,拉着胤禛叽叽喳喳地说话,一会儿说要吃烤肉,一会儿又说要骑马射箭,还让胤禛帮着参考带哪些衣裳首饰。
“西哥,你快帮我看看,我戴哪个好?”姜翎一脸纠结地看着妆奁里的珠钗,每一个都很好看呀,若是簪了满头未免有些贪多贪足。
胤禛点了点她皱起的鼻头,挑了两支簪钗,嗓音里笑意懒悠悠的,“娇娇儿姿容无双,无需过多点缀。”
姜翎心下得意,微微仰起小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会哄我。”
“怎会,我字字真心。”他垂下头来与她额对额,凤眼微勾的尾端带着温柔缱绻。
姜翎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一瞬间,姜翎有些分不清,究竟是阳光朦胧了视野,还是胤禛眼里的爱意当真化作实质溢了出来。
胤禛执起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娇娇儿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扑通扑通地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她一时口干舌燥。
姜翎忽地盈盈一笑,指尖点了点他的心口,媚眼如丝:“既是我的了,便不可让旁人沾染分毫。”
“自然。”胤禛嗓子微哑,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最终落在柔嫩的唇瓣。
姜翎闭上眼献上软舌缠绵吮绕,一吻毕后,己是媚态毕现。
两人额触着额,脸蹭着脸,唇瓣若有若无地轻点,就这样厮磨了好一会儿时间,也到了出发的时辰。
“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颂芝和灵芝私下商量着留一个与周宁海守着院子,以防有人钻了空子。
定下了由颂芝带着夏枝冬枝跟着主子走,余下的金枝玉枝等几个小丫头由灵芝和周宁海继续调教。
“嗯。”姜翎瞥了颂芝身后两个小丫头一眼,对身侧的胤禛粲然一笑,“我们走吧。”
胤禛微微颔首,牵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
“咦?十三爷呢?”首到两人上了马车,姜翎才觉得不对劲来,门口只停了一驾马车。
“老十三在街角的胡同等我们。”这是他与老十三多年来的默契。
“哦哦。”姜翎也不在意,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果然,在街角的胡同,两驾马车汇合,缓缓朝着京郊驶去。
王府的女人听闻王爷办完差事回府的消息,还没高兴多久呢,便听得王爷带着年侧福晋去了京郊的庄子。
竟是连面都没露一下!
一时间,各院里的女人都是哀声哉道,瓷器茶盏碎了一地,让府里的管事好一顿忙活。
只有冯若昭和耿氏还算平静,她们如今有孕在身,即便王爷在府里,也不能伺候。
宜修却是早早知晓了此事。
若非前院的钉子来禀报,她还眼巴巴地傻坐着等王爷来用膳呢!
不曾想人家连正院的门半步都不曾踏入,却要带着宠妾去京郊的庄子小住几日,还只=带她一人!
宜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年世兰!”喊完就感到一阵头疼脑胀,她揉了揉太阳穴,揪紧了眉头。
剪秋心疼地看着她,“福晋要不唤府医来瞧瞧吧。”
“不必。”王爷刚走,她便唤府医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自己贤良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宜修揉着额头,心中郁结:自从年氏入府,她这好多年没发作的头风病又开始了。
当年姐姐入府,夺了王爷所有的宠爱,每每望着梅香园夜夜红烛高照,她就睡不着,心也如撕裂般疼痛,即便如此,她也如同自虐般日日看着。
好在她那个好姐姐是个短命的。
可如今又来了一个年世兰!
她与王爷少年夫妻,可为什么王爷的目光从不落在她身上?
偌大的王府,纵使仆从再多,她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她的孩儿弘晖曾为她带来莫大的幸福,有了弘晖她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可柔则那个贱人却又一次轻而易举地毁了她的幸福。
她再次成了孤零零的可怜人。
不过瞧着年氏如今的宠爱,宜修觉得自己也无需太过担心,恨她的人可多着呢。
如李氏费氏这般的草包美人,倒也不失为一把好刀。
若是年氏斗倒了李氏,那她的儿子自己正好就名正言顺的抚养。
之前是她太着急了,何必要急着脏了自己的手呢?
只是耿氏肚子里那个孽种,她要好好想一想。
王府的孩子己经够多了。
任何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