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你得宠,又怕你我三人羽翼渐丰,她难以控制,就先除掉一个,好让我们势单力孤,无法与她抗衡。”
安陵容想到如今姐妹三人的处境,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眼下眉姐姐预备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我无凭无据,她又是皇上多年所爱。”沈眉庄的泪都流尽了,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会对皇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
甄嬛叹息道:“眼下看来,只有如此了。”
“眉姐姐别着急,如今咱们奈何不了她,未必这辈子都奈何不了她。”安陵容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说的是,好歹留着我这条命,咱们就慢慢地算这笔账。”沈眉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她见甄嬛和安陵容的脸色也不太好,想来是守了自己一夜未睡,“我这里也无事了,你们也快回去睡会儿吧。”
二人也确实累了,便没有逞强,嘱咐采月好好照顾沈眉庄后就各自回宫了。
这两日又下起雨来,似乎快要到梅雨季节了。
皇上体谅甄嬛身子弱,便让温实初每日炖了补药送来,期盼着她早日调养好身子,为自己绵延子嗣。
只是甄嬛总觉得这两日的补药似乎有些酸,听她说了之后,姜翎才想起余氏指使花穗在补药中下药的事情来,她忙让流朱去请了温实初过来。
温实初过来先是把脉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后又在甄嬛的合谷穴扎了一针才知是被人下了药。
甄嬛心惊不己,先是眉姐姐落水,现在又是她被人下药。
“月前宫中新来了几个宫女和太监,小主的药又是在他们来了之后才出的岔子。”姜翎提醒道:“问题肯定出在他们几人身上。”
“先不要打草惊蛇。”甄嬛让温实初陪着演了一出戏,装作若无其事。
晚间,槿汐在宫墙底下面发现了一个小洞,像是新开不久的,有些古怪。
甄嬛让她继续留心,务必在第二日煎药时分抓个措手不及,人赃并获。
第二日是去向皇后请安的日子,甄嬛称病未去。
“看见沈贵人面色好了,本宫才能安心。”皇后假模假样地关心了几句。
想到皇上这几日常去存菊堂看望沈眉庄,华妃就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沈贵人这一失足,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得到皇上的疼爱,时常看望,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又讽刺皇后年老色衰,出尽百宝想要留住皇上。
沈眉庄本就心里存着气,首勾勾地看着华妃,刺道:“听了娘娘的话,嫔妾真害怕,谁没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呢,等下嫔妾得去宝华殿好好祈福,希望菩萨保佑,让嫔妾能和娘娘一般青春貌美。”
此时夏冬春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华妃道:“华妃娘娘陪伴皇上多年了,还这般貌美,叫嫔妾好生羡慕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希望嫔妾到了华妃这般年岁还能如此好颜色。”
夏冬春自得罪华妃之后,就彻底投靠了皇后,这会儿见华妃讥讽皇后,她这个狗腿子如何能忍。
哪成想她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平等地创飞在场所有人。
碎玉轩,姜翎揪出下药之人就是从前在余氏身边伺候的花穗,逼问出下药的方式和送药之人。
待到晚间,沈眉庄和安陵容都来陪在甄嬛身边,小允子和几个太监合力抓住了送药之人。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甄嬛认出此人是康禄海的徒弟小印子。
吩咐小允子审问了小印子后,得知一切都是余氏指使的,可甄嬛心中还有存疑。
沈眉庄沉着一张脸平静地说道:“现在局势明了,必是余氏怀恨在心,才使人报复。”
“可余氏只是一个官女子,哪里有银钱使唤花穗与小印子为她犯这种杀头的死罪呢?”安陵容疑惑地开口,“且不说她是否银子吧,就说那药是怎么来的?”
姜翎见终于有人说到点子上了,她复议道:“奴婢觉得陵容小主说得在理。”
“那便是华妃了!”沈眉庄首接拍桌而起,“这宫里也就她最看不得我们三人得宠,眼见害我不成,又使人来对付嬛儿!”
安陵容本就胆子小,这下更是害怕,“那华妃下一个是不是就要对付我了?姐姐,我怕。”
“别怕。”甄嬛心中也是害怕的,“想要在宫中生存如何就这般难呢?”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呐。你我姐妹三人又何尝逼过旁人,可是她们却要害咱们的性命。”沈眉庄坐下来,眸中燃着熊熊的恨意。
“这件事姐姐还是要告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