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空气像是冻结了。

罗岚站定，任由长棍停在背后。

他回头看着斯摩格，低声道：

“你见过被踩死的蚂蚁吗？”

“什……什么意思？”

“一脚踩死，没人会注意。”

他轻轻拨开十手，“但如果让蚂蚁爬上女王的裙摆——”

他的手指指向广场：

“现在，全镇都记住这只蚂蚁了。”

斯摩格愣住了。

他回头看去，那些群众早己在疯传“亡魂显灵”“草帽是继承者”等各种说法。

海贼、平民、甚至混在人群中的记者，都在用笔记录这个奇迹时刻。

“你……”斯摩格的雪茄掉落，砸在地上火星西溅。

他终于意识到——罗岚的“放手”比处决更毒。

“斯摩格上校。”罗岚平静道，“你的正义，太温和了。”

“跑吧，草帽。”

“你逃得越远……”

“死的时候，震撼就越大。”

风起，语落。

某间酒馆·二楼阁楼

窗帘微动，窗外广场上的混乱尽收眼底。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站在阴影中，面容上的拖鞋印记若隐若现。

革命军首领·蒙奇·D·龙，手中的电话虫正在复述罗岚与斯摩格的对话，声音一字不差。

“要干预吗？”

电话虫传出干部声音，“路飞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龙沉默不语。

他的视线落在钟楼原先的方向，眉头微蹙—空气中仍残留着不自然的引力扰动。

“……不必。”他最终说道，语气低沉。

“把那个人，列入危险名单。让同志们注意，别碰上他。”

当夜

罗岚的办公室静谧无声。

蜡烛在桌边燃烧，火光跃动间，一只烙有熔岩印章的信筒悄然落在信槽中。

他拆开羊皮纸，纸上只有一句话：

【让火把烧得更旺，才能照亮更多阴影。】

火漆印着赤犬的侧脸轮廓，冰冷锋锐。

墙上，罗岚的影子在烛光中缓缓变形，像极了处刑台崩塌时，那个潜伏在风暴之中的巨大黑影——

不属于正义，也不属于邪恶。

属于另一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