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过去,把人拉到身边,低声道:“咱们找一找戒指吧。”
裴妗虞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擦干,点头:“好。”
两人在赵三牛周围找了一圈,除了干涸暗黑的血迹,其他的一无所获。
裴肃眼底闪过悲痛,沉声道:“三牛爷爷说戒指在他手里,但他双手都己经...”
剩下的话,裴肃也有些说不下去,话音一转,干脆道:“戒指或许在锅里。”
众人心头一跳,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中间的那口锅。
那是一口巨大的石头锅,锅身黝黑,边缘沾着血迹,上面漂浮着令人作呕的白沫。
裴妗虞的胃里一阵翻涌,但她强忍住恶心,咬着牙朝石锅走去。
“我来。”裴肃伸手拦住她。
裴妗虞没有勉强,默默点了点头。
裴肃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到石锅旁。
随着距离的拉近,令人作呕的气味更加清晰,裴肃屏住呼吸,冷着脸地用刀尖在锅里翻找。
刀尖时不时地刮起一些奇怪组织,裴肃面色铁青。
众人也不忍再看。
赵天更是捂着嘴跑到角落里去吐。
“找到了。”裴肃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他用刀尖挑起一枚沾满污渍的戒指,又取出水囊里的水冲洗,最后用衣角擦干,才放在手心。
戒指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枚古朴的银戒,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中间镶嵌着一颗很大的红宝石,华贵精美。
赵屠户错愕:“赵三牛他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戒指了?”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
而赵三牛和他儿子都是石头沟土生土长的人,祖祖辈辈都在石头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戒指?
他瞅了瞅戒指,又瞅了瞅裴妗虞,难以置信道:“该不会红丫也不是赵三牛他亲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