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孩子也去幼儿园了,你不心里还是害怕吗?”
“怕又回到这4年的日日夜夜。~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幼儿园这事儿啊,该看看,该该送。”
“你现在还没有曦曦能撑得住事儿吗?再苦再难能比得过曦曦吗?”
“心理压力再大,能比得过曦曦吗?”
“咱们最大的苦,最大的难,还不是想孩子,还不是担心孩子在受罪。”
“而真受罪的是曦曦呀!”
“你这么大个人了,得让曦曦放心””
“曦曦都去学校一大天了,啥事儿都没有,跟同学相处融洽。”
“你难道想让曦曦现在一方面冲刺高考,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娃。”
“然后再腾出点心思,担心你这个妈吗?”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她重回正轨,自然一点,就像曦曦曾经出门旅游了几年。”
曦曦姥姥的手握着裱花袋,指尖微微颤抖着挤出一个个圆润的泡芙胚。
裱花嘴在烤盘上划出的弧线,随着她的话语微微停顿。
蒋慧踮脚取下橱柜里的糖粉罐,金属罐口磕在料理台上发出轻响。
姥姥的这一番话,确实说到了蒋慧的心里。
她垂眸将糖粉过筛,细密的白雾模糊了眼底的水光。£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一旁的蒋玲手里提着一袋淀粉,正在往盆里倒。
倒完了也立刻接上话。
“咱妈说的对,你就是这4年过得太苦了,心虚了,害怕了。”
“所以哪怕有个孩子在手里,也能时时提醒自己,曦曦回来了。”
“如果没有孩子又看不到曦曦,你还不得一天跟丢了魂儿似的,不停的给曦曦打电话。”
“这还是那个杀千刀的,现在没抓住。”
“如果抓住了,也能好点。”
“你是不是还担心那人,在哪个穷山沟,惦记着孩子呢?”
蒋慧低头想了想说道,
“你们说的也是。”
“我觉得如果再失去一次曦曦,我真活不了。”
“但是,今儿沈岩给我打电话,说是不用担心。”
“他有办法。”
曦曦姥姥转身从烤箱里抽出预热好的麻薯烤盘。
蒸腾的热气裹着糯米香气漫开,她用竹签戳了戳膨胀的麻薯球,发出“噗嗤”的泄气声。
蒋玲利落地将黄油切成小块,陶瓷刀与案板碰撞出清脆节奏,她手腕翻转,电动打蛋器搅起雪白的奶油霜。
干活的间隙两人对看一眼,
“所以呀!你不用担心。\看+书/屋+ ′更!新¢最/全_”
这时候,苏琪从外面听了个真真的,立刻探进头来。
“我说妈,姥姥,今儿没去是我的主意啊。”
“你们别跟开批斗会似的批斗小姨。”
“幼儿园就是不着急。”
“那孩子有很多常识还不知道呢?”
“不多适应适应,去了被人排挤,受欺负,到时候不想去了,哭哭闹闹的,不还是让曦曦担心吗?”
“那是幼儿园,都是三西岁孩子,什么排挤不排挤的?”
“我看你是啊,想跟孩子多玩两天,玩上瘾了。”
“都二十好几的时候,还老说小时候没玩够呢。”
蒋玲转身将奶油霜拌入面粉,刮刀刮过碗壁发出“沙沙”声,不耽误怼了女儿一句。
“这是给你来了个玩伴吧?”
蒋玲这话苏琪可不爱听了。
“妈!你这话可说错了,三西岁孩子不会排挤人,这谁告诉你的?”
“排挤人这事儿可跟年龄无关。”
“故意把你橡皮扔下去,不小心把你本儿撕了,这都是稀松平常。”
“我小时候都碰见过,只不过没跟你们说吧。”
“你还提你小时候,你小时候也是二十多年前跟现在一样吗?”
蒋玲母女俩就跟一对冤家一样,见面就掐一架。
曦曦姥姥首接瞪了一眼,
“闭嘴吧!孩子还睡觉呢,你们也不怕给孩子吵醒了。”
苏琪悄悄看了一眼卧室门, 嘴角扯了一扯微笑。
这孩子,神人!
在楼道里,狗叫都不带醒的。
不过,确实是,工作还得整一下。
这才取出电脑,找了一处地方,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