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当了,他岂不是还得天天请安问好?
这般想着,心里突然像塞了颗没嚼烂的杏仁,硌得慌。-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不好!
父皇还当皇帝,非常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当萧琳儿的爷爷就行了。
皇帝不皇帝的,上去了再说。
想到这儿,他继续嘿嘿一乐,
“父皇,德福总管,只要能上去,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父皇,您可千万不要丢下我,您别忘了孩儿我的一片孝心呢。”
凡事就怕早知道,如果早知道萧琳儿能上天,无论如何得拽住她。
关键的关键是以前,谁也不知道还真有天上人呢?
现在知道了,而且知道父皇也心心念念的上天。
傻子才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而且,都是德福总管这老东西派人看住自己了,否则自己也能去明德门送送柔嘉。
借机看看神迹。
没准也是一个机会。
现在倒好,好好的机会,被德福总管给坑了。
天书之上说的多清楚啊,那些个皇子都给神女磕过头了,自己还没磕过呢。
亏了!
亏死了!
磕头这事怎么能落下自己。
这可是神女呀!谁知道哪一下子得了神女的意,就给自己拽上去了。/x.i~a\o′s?h`u′o\z/h~a+i+.¢c¢o,m^
想到这儿,他立刻跪下,“砰砰砰”补了三个头。
神三鬼西,这个他是记得清楚的。
一旁的德福总管实在是理解不了这小皇子。
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实在是脑子变化太快,如果定力不强的,很容易被这小子给带歪了。
想到这儿,他也不理会十八皇子为什么冲着窗户磕头了。
而是继续看着皇帝陛下。
外面下着雨,反正自己得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伺候好皇帝陛下,不让他用活人炼丹什么的,落个暴君的名头。
为此德福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先带皇帝陛下去杀生。
当然还有两个大师。
要没有两个大师整天勾弄着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从小纯良,怎么会想到吃什么仙丹呢?
而两位大师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这么命苦?
想让人间的炉子炼出天上的丹来。
这不是难为人,这是逼死人。
但是,现在能拒绝吗?
显而易见不能!
灵虚道长和慧尘师太互相看了一眼,罢了!
看样子还是太子府好点,只是念经,最起码不杀生。
况且现在那位侧妃娘娘己经成仙了,我们祷告也理所当然,心悦诚服。·8*1*y.u.e`s+h~u¢.\c?o,m-
只要不饿死,就还有活路!
……
“柔嘉公主!现在你满意了吧!”
“那个天上的神女有没有留下什么神谕,不让你去和亲。”
“如若没有,那就出发吧?”
“雨天路滑,甚是难走,而且这么多百姓,跪在此处,着了凉,得了病,想来大慈大悲的神仙也不愿意吧!”
明德门前,薛大人看完了这场请神的闹剧。
皱着眉头对柔嘉公主说道。
不管什么神鬼,都是糊弄人的东西。
只要不下来作恶,愚昧无知的百姓信了也好。
这样天幕司有些话有些事做起来更方便。
除了皇家的大旗,神仙的大旗也可以用的。
薛大人一边思索一边看着柔嘉公主。
还有如今明德门这么多人都在等着。
想来她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柔嘉公主确实看了看这些人。
乌鸦鸦跪着的男女老幼的百姓。
有老汉把破草帽扣在孙儿头上,有妇人用帕子给身边的孩子擦脸,连鬓角的白发都被雨水泡得贴在脸上。
皇子们的锦垫铺在避雨的廊下,不过是象征性屈了屈膝盖;
世家女子们撑着描金伞,裙摆连泥点都没沾到;
西夏使臣的毡帽檐压得很低,却能看见他们眼底藏不住的狼子野心。
当然也有起来的王伦,青衫烈烈,倒像一个局外人。
她心里叹了一声。
对沈若曦在大燕的生活了解的太少了,只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