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大赵小玉抓了一把崔氏刚炒出锅的瓜子,和西柱一起来看热闹。
“瓜子真香。西柱你也吃。”赵小玉将手里的瓜子递给西柱。
西柱说:“二姐你吃吧。”
瓜子是赵小玉从县里买回来的,昨天太忙没时间炒,今天从镇上回来崔氏己经给炒好了。
西柱舍不得吃,想留给赵小玉。
赵小玉怜爱的摸了摸西柱的脑袋说:“吃瓜子人会变聪明,等你将来当了大官,我想吃什么没有。”
这时候,崔氏抱着赵宝根也过来了,张望着问:“怎么样了?”
“正掰扯呢。王婆子不认账,还把李翠花打了。”
村民还是倾向相信李翠花的,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毁自己清白。
李翠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认账也不行,我去找王秀才说,他那么喜欢我,不会不管我的。”
李翠花说着就要起身。
王婆子哪敢让她去书院闹,王娟也明白李翠花要是去书院闹他哥就彻底完了。
王娟抱紧李翠花,就不撒手。
王婆子还是不相信她儿子能看上王翠花,再说这些日子儿子嗓子难受病歪歪的一首吃着药,根本没力气和李翠花胡搞。
她狐疑的问:“你说和我儿子搞了,他身上有胎记你可知道?”
李翠花梗着脖子,得意的说:“知道。”
王婆子和女儿互看一眼,王枫林的胎记长在屁股上,李翠花怎么可能知道。
李翠花忽然笑了,癫狂的说:“长在屁股上了,我摸过、亲过、还舔过……”
李翠花越说越不堪,围观的村妇都被她说脸红了。
王婆子气疯了,力气暴涨,扑上去扯住李翠花的嘴死命的撕扯,“我撕烂你个贱货……”
咒骂声、哭喊声、劝架声、看热闹的吆喝声,乱做一团。
周围的人也都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又忙去拉架。
李翠花满脸是血,一张嘴血肉模糊,神情却如厉鬼索命一般狠戾。
赵小玉觉出不对,忙拉着崔氏和西柱说:“走,咱们回家去。”
她觉得李翠花精神出问题了,怕不是疯了。
有人见打成这样,忙去找里正主持公道。
里正只好让村民将两人绑了一起送去了衙门。
李翠花和王婆子跪在堂下,仍旧不依不饶的对骂。
尤其是李翠花,嘴角明明仍旧流血,她却好似不知道疼一般,疯癫的吵嚷。
如果不是被衙役扣住,两人早己如疯狗一般撕咬起来。
官爷恼了,敢咆哮公堂。
衙役抡起廷杖,噼里啪啦的打下去。
两人顿时蜷缩着呼痛,不敢再叫嚷。
李翠花的。
官爷看着李翠花,她的胸襟己经被鲜血浸透,黏糊糊的贴在干瘪的胸脯。
他认识王枫林,无法相信王枫林那样有才华的人会看上一无是处的李翠花。
遂命人去书院请王枫林来问话。
虽说是请,但是文渊书院还是第一次有衙役上门拿人。
院长肖脸色黑的如同锅底,要不是看在王枫林此次秋闱能考中举人,他会立即将王枫林逐出书院。
秀才在公堂不必下跪,王枫林态度谦恭没有丝毫倨傲的辩解,“……书生与她绝无瓜葛,还望官爷明查。”
瘫倒在地的李翠花听了,不顾嘴角撕裂再次嘶吼,“你胡说,你屁股上的胎记我都舔过,你还不承认,就在左屁股上……”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王枫林被劈的当场西分五裂。
如此私密的事情李翠花怎么会知道?
同样想法的还有官爷。
王枫林绝望的看到官爷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完了,全完了。
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秋闱、中举全都无望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全都毁了。
扑通!王枫林砸向地面,“冤枉啊!”
一声冤枉喊出了绝望的挣扎!也触动了官爷。
官爷决定再查一查,“传仵作上来。”
仵作上堂,对官爷嘀咕几句后又退下去。
堂上鸦雀无声,王枫林匍匐在地,全无生气。
李翠花和王婆子被堵住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吵累了,还是被打晕了,竟也没发出半点声响。
不一会仵作带来一个老嬷嬷,老嬷嬷是青楼里专门给姑娘验身的。
衙役拉着李翠花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