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的寒风依旧肆虐,转眼间,联通办公楼的装修工程已接近尾声。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为邮电学校工地镀上一层暖黄,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凛冽寒意。陈默站在办公楼前,深蓝色工装的肩头落满一层薄薄的白灰,安全帽檐下,他的眼神专注而疲惫,目光扫过即将完工的建筑,心中满是感慨。
“小赵,机房的防静电地板铺设进度怎么样了?” 陈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地回荡。赵修伟正蹲在地上,和几个工人一起检查地板接缝,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又磨破了些许。他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灰,大声回应:“默哥,就剩西北角一小块了,今天准能铺完!”
牛国军抱着一摞验收单,小跑着过来,少年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眼神却依旧明亮。“默哥,墙面涂料的最后一批检测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都合格!”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报告递给陈默,手指因长时间握笔有些发僵。
陈默接过报告,仔细翻阅,不时点头。“国军,干得不错!”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走,咱们去看看机房。” 三人踩着满地的工具和材料,朝着二楼走去。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仿佛也在为工程的即将完工而兴奋。
机房内,工人们正小心翼翼地铺设防静电地板。陈默弯腰查看地板的平整度,用脚轻轻踩踏,感受是否有晃动。“这一块有点松,重新调整支架!” 他指着一块地板说道,眉头紧皱。赵修伟立刻上前,拿起扳手,熟练地调整支架高度,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机房内格外清晰。
“默哥,这高架活动地板看着真带劲!” 牛国军满眼好奇,伸手摸了摸地板表面,“以后联通的设备往这儿一放,肯定特气派!” 陈默笑了笑,眼神中透着自豪:“这地板不仅看着好,实用性更强。高度可调,方便后期线路维护;接地系统做好了,能有效防止静电对设备的损害。”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当夜幕完全笼罩工地时,机房的防静电地板终于铺设完成。陈默站在门口,看着整齐划一的地板,长舒一口气。“走,收工!” 他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后的轻松。
回到宿舍,陈默脱下满是灰尘的工装,突然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同学李三鹏。李三鹏身高 175,身材匀称,白净的脸庞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毕业后,他进入了新疆电视台工作,两人虽有联系,但一直没机会见面。陈默掏出手机,拨通了李三鹏的电话:“三鹏,最近忙不?我这工地快收尾了,晚上有空聚聚不?”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嘿!可算想起兄弟我了!有空!就去工地旁边的酒店,我请客!” 陈默连忙推辞:“说啥呢!我来!好久没见,好好聊聊!”
晚上七点,陈默收拾妥当,来到酒店。李三鹏早已在包间等候,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和工地上的陈默形成鲜明对比。“哟!陈默,好久不见,你这黑了不少啊!” 李三鹏笑着迎上来,给了陈默一个熊抱。
“嗐!天天在工地风吹日晒的,能不黑嘛!” 陈默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三鹏的后背,“倒是你,在电视台养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
两人在桌前坐下,点了几个新疆特色菜。大盘鸡的香气、烤肉的滋滋声,瞬间填满了包间。李三鹏给陈默倒了杯酒,眼神中带着关切:“陈默,听说你接了联通的大项目,不容易啊!”
陈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不是嘛!这几个月天天泡在工地,就盼着能顺利完工。” 他顿了顿,“对了,园子、顾建海他们最近咋样?还有刘树明、张进涛,都没怎么联系了。”
李三鹏夹了块鸡肉,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园子跑到阿勒泰去了,咬咬牙买了辆大卡车跑运输,听说在国道上跑了几个来回,赚得比以前开店多不少,就是人晒得更黑了。顾建海考上了福海监狱的狱警,穿着警服站在监狱门口可威风了,平时就是管理服刑人员,日子过得挺规律。刘树明在福海派出所,天天处理各种家长里短的事儿,调解纠纷、抓个小毛贼,忙得脚不沾地。张进涛也在福海监狱,不过他是负责种地,管理监狱的菜园子,种出来的菜新鲜着呢,还能给狱里省不少开支。”
陈默听着,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怀念,端着酒杯的手轻轻晃了晃:“好家伙,园子居然去跑运输了,那小个子以前可是连自行车都骑不利索。顾建海当狱警、刘树明干警察,咱班一下子出俩维护正义的,真行!张进涛种地…… 哈哈哈,他以前在学校种地除草的劳动课都偷懒,现在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