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连当众维护霜儿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父亲,霜儿是您亲生的骨血,是我嫡亲的妹妹。”
“那又如何?这三年,宋家是如何从鹿州来到京城,又在京城扎根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凝昭的功劳,但是父亲,霜儿是我们家亲生的,您如此偏袒昭昭,这不符合常理。”
宋凝昭那么聪明,万一她琢磨出了其中的韵味,那他们宋家以后,该如何自处?
“你糊涂,宋凝昭的性子你还没有摸透。”
宋宣坐在了座位上,低声说道:“在家人的面前,宋凝昭更想要一碗水端平,只要我们这些家人,对她和对霜儿都是一样的态度,她就不会心里不舒服。”
品出了味儿来的宋时愠嘿嘿一声,当即从地上起来,还不忘顺手拍了拍锦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父亲言之有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宣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声:“霜儿那里,你也该劝劝她,左右昭昭在家中住着的时间也不多了,她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对于宋家而言,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宋凝昭的封后大典。
只要宋家出了一位名正言顺的皇后,从今以后,宋家才算是彻底,在上京城中站稳了脚跟。
他生的都是些什么蠢货?
什么都得他来教。
这两个孩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宋凝昭的一根手指头。
造孽啊!
杏林苑内。
宋凝霜一进门,抱起一只青瓷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魏氏眼疾手快,当场从她的手中将花瓶抢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我的个乖乖啊!这可不能砸。”
宋凝霜居住的杏林苑,跟宋凝昭居住的朝露院正隔壁。
这边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宋凝昭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
谁知宋凝霜还杠上了劲儿,抄起茶盏就要摔。
魏氏大声喝止:“住手。”
宋凝霜一个哆嗦,茶盏从她的手里滑了下去。
魏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玉蕊反应及时,一把扑了过去,垫在了那只茶盏下面,勉强接住了茶盏。
魏氏气愤地将怀里的花瓶,往李嬷嬷的手里一塞。
“你给我过来。”
她狠狠地剜了宋凝霜一眼,将人拉到了距离朝露院最远的杏林苑的西角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