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菱松了口气，赶忙向露台方向走过去。离得近了，隐约看见那个熟悉的侧脸，甚至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果然是齐谨然。

许华菱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才走了没两步，又急忙停住了脚。

她听见他提起了她的名字。

“……可惜许老先生，居然养出个这样的女儿，也是许家没运气了。”

旁边似乎有人戏谑低笑，似乎在调侃她的长相。

齐谨然摇头冷哼：“花瓶最起码不会惹事，这个许华菱，又蠢又莽，眼大心空，跟她沾边儿是要坏事儿的。”

“那小舅舅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褚明遥的声音响起来。

许华菱屏气凝神，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她也想知道，既然对她的评价这么差，那又为什么来她面前示好，总不可能真是因为碰巧？

“舅舅告诉过你，不亲自接触，怎么知道别人说得是真是假？”

“况且，我去看许华菱，本意也是为了将来跟老宅这些人摊牌夺权的时候，她能站在我这一边。”

“谁知道想骗她的信任，根本没什么难度。”

齐谨然语气温和，对褚明遥这个外甥女倒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不过，现在我放弃这个棋子了。”

“许华菱这种明明很蠢还要自作聪明想给你帮忙的人，只会坏了我的事。”

“记住了吗，小遥？”

记住了。

许华菱冷冷的在心里回了一句。

把别人都当成一枚棋子，才能冷静下好整盘棋。那如果，她也把他当成一枚棋子来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