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元旦是周五,加之周六周末三天一放,周一就又要月考了,你们确定这三天假不是用来复习的?”
“喉。”
提起这茬,徐辉抱怨:
“明明期末也要考试,元旦怎么还考啊,有必要嘛”
刘雄倒看的开:
“没事,感觉也不差这三天?仁哥,讲台侧面这些【正】字是啥?你刻的?”
“这个啊”
一学期快结束了,讲台侧面的刻字关仁不知不觉积累了不少。
关仁也不好直说这是记录了顾晚橙上的课,正想着怎么编谎呢,班主任李敏眼神不善地杀了进来,刘雄和徐辉直接缩着脖子回到了座位上。
教室里其它还在喧哗的人,看到李敏黑着脸在讲台上扫视,一时间也统统安静下来,只敢悄悄询问:
“这是谁又惹她了?”
“我不道啊。”
几秒后,李敏开腔了:
“一个个的,每天都在猪窝里念书,也不知道打理下!外面走道上的口香糖,纸飞飞那些,都是谁弄的!甚至还有金纸纸粘在地上!”
纸飞飞就是纸片儿,金纸纸就是金纸片,估计是圣诞节这两天撒在外面的。
江州县人说话喜欢叠词词,李敏也不例外。
只是说起来肯定没有少女们的可爱效果,相反会徒增搞笑气质。
“教室里也是!特别最后几排,冬天走过去都闻着臭!夏天还得了?最后几排的人在干什么?天天在后面拉屎吗?”
一阵哄笑过后,李敏也是当即下达了最高指令:
“安排人!把地扫了!里外都是!这周哪个组值日?”
下面有人弱弱地回答:
“不晓得—好象好几周都没人值了。”
李敏脸就更黑了,手指一下下点着空气:
“一个个松垮垮没纪律!下学期开始一切必须进入正轨!学号1到10号,出来把清洁搞了!马上!”
就这样,1到10号惨遭飞来横祸。
关仁和顾幼梨在其中。
“好烦啊,冬天打扫卫生最蛋了。”
“就是,恼火的很。”
抱怨声中,扫除陆陆续续行动开来有两个女生机智地拿着两块抹布一个盆,第一时间跑到卫生间那边去了。
而这一去,多半就是一辈子。
先是手指尖拈着毛巾,尽量不去接触冰凉的水,在水池边一边聊天一边蘸水似的洗毛巾。
磨半天洋工后,再回到教室,同样是指尖拈着毛巾,在窗台上拖来拖去地拖几遍,就算是擦过了。
“大姐,你能不能把毛巾拧干啊?”
“哎呀我拧不动,水又冷,就这样吧—”
拖地的则一般是男生。
那种老式布条拖把,在水池吸饱了水后,拿在手上,往往有种神兵在手的感觉。
尤其是在走道上一路拖行,留下一道水迹的时候,会感觉自己是关羽在拖刀,留下了一道“血迹”。/r,i?z.h?a¨o¨w+e-n?x?u.e\.¢c~o+m-
嗯,有点儿中二,但也很带劲。
只是被李敏看到之后会挨骂:
“拖把提起来!教室没拖干净,走廊被你拖干净了!
总的来说,十个人里面,最认真干活的,也就是关仁和顾幼梨了。
小梨花不用多说,干什么都认真。
即便是不擅长体力活,她也撸起了厚厚的羽绒服袖子,露出雪藕似的一截儿小臂,仔仔细细地擦着柜子和讲台。
关仁则是雷厉风行,如今他在家里也经常帮关巧云做家务了,扫地什么的很熟练。
但也遇到碍事的狗比。
比如走道两边的“好兄弟”,都会趁机把自己存的垃圾一股脑扔到走道上。
这些狗币,没人扫地的时候不去扔,有人扫地了就出货。
扔出来的垃圾经常让弯腰扫地的关仁吃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