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笑,把两人送出门。
走出十多米,郝钧冷哼一声:“这狗日的肯定不是十万收的,不然哪能笑得出来”“可能吧!”但对这样的东西而言,多两万少两万无所谓。林思成想了想:“师兄,你之前没请人看过”怎么可能。郝钧长于杂项,专精宗教文物,对瓷器只是略懂,肯定要找个懂行的掌眼。但荣宝斋只收字画和文房之宝,没有瓷器师傅,他就把专精字画的刘师傅带来看了一眼。“当然请了,就前天,我带刘师傅看了一眼。”“谁”“就老刘,刘国义,上次卖掸子,你也见过!”林思成想了起来:郝钧店里的那位字画专家“他怎么说的”“说字刻的倒是挺工整,但匠气太重,篆印也只是一般。”不应该吧上次,前后不过一分钟,他就道破掸子上的那行字是溥心畬所作。而与之相比,陈曼生的名气不要太高。毕竟是仿品,要说他认不出壶身上的字体和篆印风格情有可原,自己也是揣摩了好久才和陈曼生对上号。但要说那字匠气太重,篆印只是一般……不可能。要是连这点鉴赏的眼力都没有,当不了荣宝斋的大师傅。下意识的,林思成的脑海里冒出了两个词:截胡,撬包正胡乱猜着,耳中传来爽朗的笑声:“呀,吴老板,好巧”林思成看了一眼:五十出头,大腹便便,看到郝钧后明显吃了一惊。但反应很快,忙伸出手,又挤出一丝笑:“郝总,确实巧,今天怎么有空来西仓”“到交流中心开了个会,闲着没事,过来转转!”也没介绍林思成,就简单寒喧了一下,两人分开。临别之际,吴总瞄了一眼林思成手中的盒子,神情有些怀疑,更有些不自然。林思成心里一动:“师兄,那位是谁”“专业拉纤(中间人)的,经常给店里介绍字画藏家,有时买,也有时卖。”“和刘师傅很熟”“对,两人私交很不错。”话音将落,林思成下意识的转过头。那人站在过道里,好像在和人说话。仔细再看:老宋靠着门框,往这边指了指。哪还用的着怀疑,这人就是刘师傅派来撬包的。所以,要晚来那么十几二十分钟,这壶就没了。但好歹一个单位的同事,郝钧还是他领导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林思成叹了口气。要没郝钧,这东西落不到自己手里……“师兄,给你说件事!”郝钧边走边逛,漫不经心:“你说!”“这是把曼生壶!”郝钧好像没听清:“啥壶”“杨彭年塑胚,陈曼生手书、执刀、篆印的曼生壶!”“嗡”的一下,耳朵里好像没了声音,脑子里“轰隆隆”的作响。郝钧瞠目结舌:“不可能!”知道他一时不会信,林思成点点头:“走,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