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时间还早,成为我【特殊】的存在。”
“所以你知道吗?我的身边从不缺少想凑过来的人,但是——”
他强调地猛然抬高声音,“只有你。我只接受了你!”
“因为你闯到了我的面前,入了我的眼。无论以前,还是后来。”
温子曳严酷地说,斩钉截铁,“我喜欢你,和你以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毫无关系。”
眼前电光石火般闪过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长乐天里,浑身细胞都发出欢愉呻.吟的那一幕:白发兽人从垃圾舱中破出,冷厉的身影犹如最璀璨的刀光,令人情不自禁升起将其纳为己有的冲动。
此前,温子曳根本不打算契约任何兽人,独独在看见这只雪原狼的瞬间,更改了想法。
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祁绚,是你征服了我,是我选择了你……而不是时间。”
“我也绝不容许有谁贬低我所看中的人,即便是那人自己,你明白么!”
温子曳紧紧攥住祁绚的手,好像这个时候突然发起火来;而祁绚怔忡地描摹着青年的横眉冷目,妄图将这份愤怒深深刻入骨缝。
他从不知道,看轻自己时,原来会有人比他更加生气。
“我明白了……”他咬着牙,颤抖地答应,宛如从伤口中抽走了那根顽固不化的刺。
“乖。”温子曳亲亲他的指节,聊做安慰。
他的神色再度变得温和,嘴唇摩挲过近在咫尺的皮肤,阖上眼睛,“之前我说,你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因为我曾经想象的你经常笑。”
银月帝国的小王子没有烦恼。
他的世界干净敞亮,身份尊贵、天赋出众、父母疼爱,与温子曳截然不同。
对着镜子练习虚伪的微笑时,温子曳常常想:如果那个人站在面前,脸上的笑容一定真挚得连太阳都为之失色。
他端详祁绚冷漠的面容,那种笑容已经在风雪的磨砺下泯灭了,只剩两枚浅浅的酒窝偶尔可供怀念。
温子曳感到很可惜。
“你现在变得很强大,那很好,我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他说,“但如果我能庇护你,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
祁绚忽而噤声。
他想到祁铭背叛他时,他们所吵的那一架。
原本亲密无间的堂哥摔坏了他的游戏机,指着地面零落的残骸嘲笑:就是因为你会留恋这种孩子气的玩意儿,始终长不大,活生生浪费天生的好资质,我才会离开。不去争不去抢,你以为王位的继承是过家家吗?真不知道狼王在期待你什么!
他的话太辛辣,祁绚为此感到伤心,也想过自己是否过于幼稚。
那时,戴安王妃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和他说:
真正爱你的人,只会心疼你在成长前所要经受的苦难。
……他到底要怎么才能不喜欢温子曳?
第93章 摇篮曲 做个好梦,我的少爷。……
自从那场“约会”过后, 温子曳总觉得他和祁绚之间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
但即便是他这样厌恶改变的人,也无法说出半句不好——他明显感到他们更加亲密了。
就像原本缠绕在身边若即若离的暖风化作柔软的兽皮,毛茸茸地将他们包裹在一起。
很微妙的体会,温子曳从未和谁这样贴近过, 他相信祁绚也是。
不过, 这并不让人讨厌, 反而令他心底鲜有地宁静, 不用再疑神疑鬼, 惶恐自己随时会被丢下。
温子曳解决了一桩心腹大患, 这些天来对待便宜弟弟的态度愈发和悦,弄得温形云受宠若惊,也不管苏家那边会怎么想了,整日没事就往哥哥这头扎,吃好喝好还能开小灶, 简直乐不思蜀。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温子曳关闭投影, 望了眼时间,温家差不多该派人来接了。
得益于温形云持之不懈的纠缠、得寸进尺的倒贴, 这个家似乎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祁绚准备茶点时都不用多问,两位少爷必然会装模作样地点两杯银丝盏,然后被他毫不客气地用热可可与牛奶搪塞回去, 一个喝得比一个开心。
随着相处时间变长,好几回温子曳都有种错觉:他们的关系就像回到了三年前, 他教、温形云听,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就连祁绚私底下也问过他, 这样做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对二少爷的心结?
温子曳也不知道。
他不想伤害温形云,说到底,这个弟弟何其无辜。
温形云性格单纯,不同于苏家的贪婪、不同于温家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