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能点了点头:“娘娘忧心皇上的身子,早些离开的时候就吩咐了奴才,说是皇上怕是没什么胃口,奴才这才做了这酸辣汤。”
丰帝瞧了一眼小离子,没说什么。
小离子低头将东西收拾安静,退出来的时候,这才敢大声的喘气,方才在屋子里,他险些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丰帝问的话,自然也传到了胡秋儿的耳朵里。
蔓菁有些担心:“娘娘,您说皇上真的会对齐王怀疑吗?”
胡秋儿心中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从这么久以来皇上对齐王的态度,她也想赌一把。
先前调查前朝余孽的事情那么难,如今这么容易,这里头说明了什么问题,她只需要稍稍提醒,丰帝自然能够明白,但胡秋儿现在最担心的是怕丰帝将中心放在了前朝余孽上,而真的赦免了齐王。
想到这里,胡秋儿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福禄听到这个吩咐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道:“娘娘,您真的要怎么做?”
胡秋儿点了点头。蒋姨娘已经被扯进来了,为了避免日后齐王再说出什么来,断了齐王的口才是最好的。
毕竟当初毓贵妃留下她,想来并不是因为什么姐妹情深,而是因为想要用她发挥最大的用处,而这个用处就是言国公。
言国公作为太祖的弟弟,虽然被过继了,但是有这血脉在,说话做事的分量自然在。且他又历经了太祖和先帝,若是言诺和后宫妃嫔有染,言国公这个国公爷会怎么做?国公府又会如何?
这么简单的道理,齐王会想不明白?他自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也就是为什么胡秋儿决定这么做的原因。
“若是被人知道了……”胡秋儿面色艰难的看了一眼福禄:“你就……”
未等胡秋儿说完,福禄就道:“娘娘放心,若是被查出来,奴才会为娘娘敬忠。”
“好。”胡秋儿点了点头:“若是有万一,本宫会好好照顾好你的家人。”
福禄郑重的朝着胡秋儿磕了头,然后离开了内殿。
蔓菁进来的时候,瞧着胡秋儿神色不对,颇为担忧:“娘娘,您怎么了?”
胡秋儿瞧着蔓菁,神色有些挣扎:“我在想,我做的对不对?”
蔓菁走了过来,微微握住了胡秋儿的手:“娘娘,若不这么做,您倒下去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倒下去。”
胡秋儿看着蔓菁,脸上迷茫的神情渐渐退散开:“可是,福禄他……”
“娘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福禄他吉人自有天相。”
春华殿的大门紧闭了起来,二皇子虽然住在春华殿内,但每日都要去上课,自然会有宫人跟着,福禄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打通了关系,偷偷给齐王投了药。
说是投药,倒也并不准确,不过是因为齐王在地牢里,待的太久,他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呆在那地方,自然少不了头疼脑热的。
福禄就趁着二皇子上下学的功夫,溜到了太医院,给齐王的药罐子里放了置哑的药。
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齐王今天吃了药之后,晚上喉咙痛的很。
胡秋儿坐在美人榻上,神色有些紧张。福禄和蔓菁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福禄当即就被吓了一大跳。
“蔓菁,你去瞧瞧,是谁在敲门?”
蔓菁当即点了点头,打开宫门,外头站着的是禁卫军。
“你们这么晚是要做什么?”蔓菁神色镇定,看着外头的禁卫军,不见丝毫的害怕。
领头的禁卫军姓张,见春华殿的门打开了,倒也没有硬往里面冲,反而客客气气的道:“姑姑,我们是奉命问询,今日可是有人去了太医院?”
蔓菁脸色一冷道:“打从五天前我家娘娘从乾阳殿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春华殿的大门也是紧紧闭着,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见蔓菁这么镇定,那张侍卫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你敢确定,这几日春华殿没有奴才出去过?”
“你若是不信,只管去查就是。”
瞧着蔓菁半天没有回来,胡秋儿扶着福禄,慢慢的从屋子里出来。
“蔓菁,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张侍卫见胡贵妃来了,当即抱拳躬身道:“贵妃娘娘,微臣等奉命巡查齐王一事。”
胡秋儿面露疑惑:“齐王一事?齐王入狱都好几个月了,这事儿还没有查清楚?”
那张侍卫不知道这位胡贵妃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不过既然她问起,那张侍卫也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