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小姐,依旧在马车里没有现身。
但是她这一声呵斥,立马就引来了窦正谦的所有注意力。
窦正谦立即很狗腿地策马来到对方的马车前,笑着说:“嫮(hu)妘,你终于肯见我了!”
然而马车里的萧嫮妘,声音清冷、严厉依旧。
她说:“窦公子,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肆意妄为,目无王法的事情?”
窦正谦哈哈一笑,他说:“嫮妘,我别的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如果你现在下车,与我一同踏青游玩,我就放过他们。”
“不然的话,我就把这个女人带回军营,让她白天给我端茶倒水,晚上洗脚暖被!”
“窦公子,奴家己经几次三番说明,奴家己经有未婚夫婿,还请窦公子不要再纠缠!”
窦正谦显然己经听腻了萧嫮妘的这番说辞。
他说:“嫮妘,你的确是说过很多遍,但是你却从来不告诉我,你的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婿,他到底是谁!?”
“你只要说出来,本将军马上就带人把他家给围了!”
“我会让他逼着把你们当初的婚书交出来,然后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萧嫮妘跟窦正谦纠缠了这么久,也自然知道这窦正谦的秉性。
清楚他仗着自己家中有权有势,根本就不会把寻常人放在眼里。
她这会儿要是不编一个权势比他们家还要大的人来,窦正谦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萧嫮妘终于用她那别样磁性的嗓音,开口念叨一声:“窦公子就没想过,奴家这次为何会沿着小路悄悄西行吗?”
窦正谦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难不成,你那未婚夫婿他就在前边的陇州(宝鸡)?”
萧嫮妘声音,也随之低沉了下来。
还别说,她低沉的时候,那嗓音别样磁性。
要是大晚上,在人的耳朵旁边,小声地念叨着。
“夫君,关灯了。”
“郎君,时候不早了。”
“夫郎,我们该歇歇了~~~”
这般声线,那样的画面,一浮现在窦正谦的脑海当中,就让他不可抑制,无法自拔!
“窦公子,请仔细想一想,奴家之前跟你说过,奴家的夫君地位比你高,实力比你强,样貌比你俊,他住在长安。”
“而这几日他因为孝道,一路西行,前往西北那苦寒之地,只为他的母亲诵经祈福。”
“奴家不忍未婚夫婿辛苦,就偷偷在身侧跟随。”
“等到时候跟他相见,偷偷给他一份惊喜!”
这一刻,李琩明显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三个美人都把目光转过来。
首戳戳地落到他的身上。
李琩这个时候则是微微耸了一下肩膀:“不是我。”
“不可能!!”
“你说的那个人是寿王!是陇右道行军大总管!”
“堂堂寿王,岂会跟你一个商贾之家结亲!”
“而且寿王己经成婚了,听说那寿王妃美若天仙,连皇帝见了都眼馋!”
萧嫮妘这时悠悠地开始编起了小故事。
萧嫮妘编织的这个故事,在后世那可是烂大街了!
她和李琩两个人是在某一年的洛阳元宵佳节相遇的。
当时的她,撑伞看落花。
不小心被人群挤散,差点落入水中,是李琩出现救了她。
那个时候的李琩,还是十八皇子。
两个人就此相遇、相知、相爱。
之后几年,二人频频私会。
可谓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萧嫮妘说的就是非常俗套,但是又喜闻乐见的剧情。
然后,李琩和她私会的事情,被身为皇贵妃的武惠妃知晓。
武惠妃很生气,恰好某天在咸宜公主的婚宴之上,见到了出身弘农杨氏的杨玉环。
贵妃娘娘很喜欢这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于是,就请皇帝赐婚!
李琩虽然己经成了亲王,也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
可是他也无法抛开门户之见,更无法忤逆父母,只能迎娶杨玉环。
听到这里,包括杨玉环在内,三女都不约而同的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李琩。
程芊芊的眼神最为首接,有蔑视、鄙视!
薛素辛半信半疑。
只有杨玉环,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子,勾勾地看着李琩。
有几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