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爱妃说的没错,这点朕也意识到了。”
“毕竟,十八郎此举也是拳拳孝心,朕当然不能辜负!”
说话间,李隆基便看向高力士,对着他说:“你马上拟一份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到寿王手中。”
寿王,如今出行在外,并没有带上身边亲随,俺便特许他重新到各州县进行招募,可从各州县的兵役之中,随意抽取。
人数嘛,就照常好了。
李隆基到底还是防着自己的儿子,他所说的人数照常。
指的是按照大唐律法,所有亲王都拥有自己的亲卫。
这亲卫有两支,一支叫亲事府。
另外一支叫帐内府。
亲事府的人数在333人。
帐内府的人数稍微多一点,是667人。
这两支亲卫队,亲事府负责保护王府,帐内府则是亲王外出,或者执行一些特殊命令时,所携带的队伍。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类似岐王这样的老牌亲王,恐怕人数就不止了。
毕竟天高皇帝远,他们私底下到底养了多少人,谁都不清楚。
这也是李琩极力离开长安的重要原因!
窦如玢眼见自己前来告状,非但没有让皇帝惩罚寿王,反而还让寿王捞到了莫大的好处。
气得脸色煞白!
他心知再说下去也没用,只能拱手一拜,转身告辞!
窦如玢前脚刚走,马卫宏就小跑着从外边进来,隔着一定距离,对着李隆基行礼。
“陛下,那个肥胖的胡人,安禄山又来了,就在殿外求见!”
李隆基一听到安禄山的名字,立马笑逐颜开。
他对这个不断给自己带来欢乐的肥胖胡人很感兴趣。
此人很善于逗弄他人,而且没脸没皮,什么搞怪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隆基笑道:“让他进来吧。”
“这麻将不是正好三缺一嘛,让他坐下来陪朕打一圈!”
……
“岂有此理!”
窦如玢回到家后,那是越想越气!
己经接连砸坏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身为戎马半生的老将,这次在皇帝面前失了颜面,让他这张老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窦如玢身边一个脸黑的中年男人,小心问了一句:“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我儿被寿王砍去了双手,难道皇帝还袒护寿王不成?”
窦如玢看着自己的儿子窦亦承,眼里的厉芒不停地闪烁!
“为父也是实在想不通,武惠妃都己经这般年岁了,为何皇帝还会对他如此宠幸?”
“那高力士,每隔一段时间就往皇帝的后宫,塞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迷得住皇帝的?”
“之前不是说,高力士从江南找来了一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她在皇帝面前只是舞了几曲,就被皇帝封为梅妃!”
“怎么这才没几日的功夫,就没了音信?”
窦亦承咬着牙说:“父亲,晟庭可是您的嫡亲孙!”
“他本应该前途无量,如今却成了废人!”
“而且这次咱们不仅被寿王伤了人,更是被他打了脸面!”
“这个仇必须要报,不然,我们窦家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柄,如何立足!?”
窦如玢眼神一首在闪烁,从皇宫里出来他早就己经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仇他不仅要报,而且还要报得彻底!
窦如玢对着窦亦承使了个眼色,窦亦承立即转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左右,然后就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窦如玢这个时候说:“那寿王,自从离开长安之后,就接连遭遇变故,甚至连寿王妃都被他人掳走!”
“想来,有很多人都想要他的性命!”
“这其中最明显的应当是忠王!”
窦亦承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这老奸巨猾的老爹,话中的意思。
他那一双细细的眼睛,立即就眯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尖锐!
他问:“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假借忠王之手,暗中偷袭寿王,把他……”
窦亦承后边的话没说,但是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窦如玢点点头,他说:“没错,寿王为了获得兵权,以剿匪的名义从皇帝的手里骗来了一个陇右道行军大总管。”
“但他手里头却没有兵,眼下他可是在咱们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