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明泽难得按时回了家。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部队最近任务繁重,他己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虽然己经是副师职干部,但他带兵的习惯没改,很多事情还是亲力亲为
。 饭桌上,林宝儿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状似随意地提起:“今天去省委开会,听计委的领导说,省里准备响应省里的号召,成立一个‘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专门负责对外联络、招商引资方面的工作。”
王明泽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抬眼看了看她:“嗯?好事啊,搞经济是现在的大方向。怎么,你们妇联也要参与?”在他看来,妇联和招商引资,似乎还隔着点距离。
“妇联能参与什么呀,”林宝儿笑了笑,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是听着挺新鲜的。据说要从省机关里抽调一批懂经济、懂政策、思路活、外语好的年轻干部过去,重点培养。”
王明泽动作顿了一下,放下筷子,看着林宝儿。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她很少会对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表现出如此具体的兴趣,尤其是还特意提到了“抽调干部”和“重点培养”。`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你想去?”他首接问道,目光带着探寻。 林宝儿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回避,也没有立刻承认,只是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就是觉得,现在这形势,一天一个样。
咱们阳阳耀耀在信里都说,京城那边变化更大,思想也更活跃。我有时候就在想,守着妇联这一亩三分地,是不是有点……”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己经很明显了。
王明泽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林宝儿不是个安于现状的性子,当初在海岛,她就能折腾出那么多事来,更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天。妇联主任的位置,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顶点了,但对她而言,可能真的只是个开始。
“那个什么‘经协办’,听起来是挺重要,但也是个新摊子,没经验、没基础,干起来怕是难得很。”王明泽沉吟道,他不是反对,而是习惯性地从风险和困难的角度去分析,“而且,招商引资,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国内的、国外的,怕是复杂得很。”
“我知道难。”林宝儿点点头,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就是因为难,才有挑战,不是吗?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舒适区里吧?” 王明泽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那是他熟悉的、属于林宝儿特有的、带着点小狡黠和小野心的光芒。+如\文`网? ,更?新+最-全`
他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带着他惯有的、对着她时才会流露的痞气:“行啊,林主任,现在是嫌妇联庙小,盛不下你了?想去跟那些大老板、外国佬掰手腕了?”
林宝儿被他捏得龇牙,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想试试。”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试探和撒娇的意味,“你说,我要是真想去,有机会吗?”
王明泽收起笑容,认真地想了想:“市里既然重视,肯定会选拔得力的人。你年轻,学历够,工作成绩摆在那里,又是正科级,肯定是符合条件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这种新成立的部门,盯着的人肯定不少。你虽然有优势,但没在经济口干过,这算是个短板。” “我知道。”林宝儿心里早有计较,“所以,还得想办法。”
“你想怎么想办法?”王明泽挑眉看着她,一副“看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的表情。 林宝儿冲他神秘一笑,夹了块鱼肉塞进他嘴里:“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林宝儿表面上依旧按部就班地处理妇联的日常工作,但私下里,却开始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
她利用去市委、市政府开会的机会,更留心经济方面的信息;拜访了几位在计委、经委工作的“老熟人”,旁敲侧击地了解“经协办”的筹备进展和人事安排意向;
甚至还托京城的同学,帮忙搜集了一些关于特区招商引资政策和案例的资料。 她没有急于去向哪位领导表露心迹,更没有动用王明泽的关系去打探或铺路。
她深知,这种事情,急不得,也急不来。必须在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最自然、最能体现自身价值的方式,让领导注意到自己,并且认为自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这天下午,李萍又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她的办公室,脸上带着惯有的八卦神情和一丝担忧。
“主任,听说了吗?那个‘经协办’的摊子,好像定下来了!说是要设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李萍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我听组织部那边传出来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