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样的粗活先前都是交给小允子和小满子去做的,可最近,福月发现春花总是盯着库房里的银丝炭鬼鬼祟祟的,便想到了主子先前说的一个叫做“钓.鱼.执.法”的词儿。¨s′o,u·s+o-u`2\0-2`5+.?c¨o*m?
她想着与其一直被动地等着看春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如给她机会,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不多时,春花已经领了银丝炭回来。
福月将她领回来的东西检查了一番后就放进了库房,等到无人注意的时候去找了小允子:“你可有一路跟着,这春花可去了别处?”
小允子摇摇头:“她去了内务府领了银丝炭就直接回了寝宫,哪儿都没去。”
福月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奇了怪了,春花领回来的炭也没有任何问题。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春花整日盯着炭火肯定有问题,可是她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
晚上,阮清梦将几个贴身服侍的宫人叫到身边。
她问道:“新进宫的这几个人,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福铃和绯绯几人都是摇摇头,福月有些犹豫地说道:“娘娘,奴婢最近瞧着春花鬼鬼祟祟的在炭盆旁转悠了许久,可奴婢等她走了再去炭盆那里去瞧,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x·1·9?9-t^x′t+.+c,o_m¨”
“今儿个奴婢也让她自己个儿去内务府领银丝炭回来,可也是没有半点异常。”
阮清梦凝眉沉思:“炭盆一直在烧,会不会是她放的东西被烧没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福月凝眉沉思:“奴婢当时也想过,但是瞧着那烧过的灰烬和粉末,似乎和平时并无两样。”
“哦,对了,这是先前从炭盆里倒出来的东西。”
福月觉得此事奇怪,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将春花倒出去的炭灰又收了回来。
阮清梦放下茶杯,拿着长钳轻轻拨开灰黑色的炭灰,扒拉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准备放下长钳的时候,忽然碰到一小块质地不同的物体。她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将其夹起,是一片尚未完全烧尽的纸片,边缘焦黑卷曲,仅剩大拇指指甲盖大小。
“这是……”
她将纸片放在白绢上,凑近烛光细看,看到上面十分难以辨认的文字,看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这应该是一本诗集,她心中忽而就有了一个念头,联想到了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情。!2,y,u,e¨d\u..-c.o?m!
阮清梦看向福铃:“你去御医署找扁鹤青,就说我夜里受了凉,请他来看看。记住,要悄悄地带他过来,别惊动旁人。”
福铃神情严肃地出了金宁宫去了御医署,扁鹤青听说阮清梦病了,急的拎起药箱就走,一路走得极快,福铃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了金宁宫,他给阮清梦行了一礼,见她面色无虞才稍稍放下心来。
阮清梦示意福月将炭灰递给他:“扁大人,本宫的身体无恙,你看看这炭灰里可有什么不妥?”
扁鹤青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银勺,仔细拨弄着灰烬。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抬手扇了扇去闻气味,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滴在灰烬上。
液体接触灰烬的瞬间,竟泛起了微微的绿色,福月和福铃瞧着这变化都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扁鹤青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震惊:“青冥散?!娘娘,这里面加了青冥散!”
“青冥散性极阴毒,初时只会让人视物模糊,随着毒性积累,眼前会出现青雾,最终最终双目失明。”
“因为这毒粉烧完后与普通炭灰颜色相近,极难察觉,但微臣曾随祖父学过辨毒之法,能闻出其中差异。”
“这种毒粉口服、熏闻的效果是一样的,烧在炭盆里也会让人产生不适。”
福月揉着眼睛气愤道:“怪不得今儿我就觉得眼睛不大舒服,我还以为是做绣活儿用眼睛用的太多了。”
福铃咬牙切齿,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好歹毒的心肠,这是要让我们一宫的人都变成是瞎子!到时候,那坏人定会说是邪祟作祟,把毒粉放在炭盆里,趁乱将炭盆清理干净,就算是御医和仵作来了也不好查!”
阮清梦胸口剧烈起伏,福月说得没错,若整个金宁宫的人都莫名其妙失明,宫中定会传言是邪祟作怪,到时候谁会想到去查炭盆里的灰烬?
这一招不仅狠毒,而且天衣无缝。
自从她进宫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