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川的,谁有功夫管她!”萧修湛显得极不耐烦,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她回程时为了避嫌,没有和景王一起回来,而是绕路去了趟徐州。”
“徐州?”姜瑶真心中一动,“她去徐州做什么?”
“谁知道,”萧修湛厌烦地挥了挥手,“听眼线回报,似乎是……去祭拜了什么人。”
祭拜?
除了她姨娘空荡荡的坟墓,整个姜家在徐州,根本没有第二个需要祭拜的地方!
难道……姜姝宁亲眼目睹了姨娘的死,所以她才会特意去祭拜?
还是说,她发现那个坟墓是空的,专程去确认?
姜瑶真越想越不安。
不行,她必须立刻去一趟徐州!
她要去亲眼看看,那座坟,到底有没有被动过!
瑞王府,死寂如坟。
姜瑶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随意披了件大氅,提着一盏灯笼,在这座已经失去主人的空寂王府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就在这时,一片死寂的黑暗中,一豆昏黄的光,鬼魅般地从远处一个偏僻的院落里透了出来。
那是姜贵妾的住处。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
姜瑶真悄悄走过去,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大姐姐真好,哪怕我算计了她,她也还是想帮我脱离苦海,派人送来了这假死的草药……”姜莲的声音里透着感激和愧疚。
“姜贵妾,那你要不要吃这个草药,假死出府?”伺候她的婢女问。
“算了,如今瑞王下了大狱,暂时没人折磨我了。这药……我再想想吧。毕竟,假死之后便要隐姓埋名地活着,也不是件易事……”
姜莲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
屋内的两人发出惊恐的尖叫,骇然回头。
只见姜瑶真提着灯笼,如同一尊从地狱里走出的罗刹,赫然立在门口。
灯笼的光从下往上,将她那张因嫉妒与疯狂而扭曲的脸照得惨白可怖。
“姜贵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