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霍筝看到他放下手里吃的干净的小碟子,迈着小腿朝他飞奔而去。+1¢5/9.t_x?t\.*c-o·m*
坐在轮椅上的霍砚州伸手接住孩子,轮椅还是被创的往后移了一点,他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孩子的头发。
“和大家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
这些亲戚中少不了一些爱踩高捧低的,担心有人趁他不在为难孩子。
“砚州,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有人为难孩子呢?快来和大家伙一起聊聊天。”
三叔公做贼心虚迫切的想要转移话题,他是觉得霍老爷子不喜欢这孩子才故意刁难,没想到父女俩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挺好的…”
霍筝抓着爸爸的手指回答道,一旁的三叔公心里松了一口气。
岂料,小家伙下一句峰回路转,不开心的瞪着他告状。
“就是他不让我吃水果,说我没有规矩!”
“砚州,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
三叔公尴尬地笑着,求助的目光看向霍老爷子,可对方却默默的挪开视线。
“哦?我竟不知道三表叔官威这么大,都耍到我家来了。
既然三表叔这么厉害,想必北川那块地肯定能自己解决。_h*o?n`g\t\e·x?s~..c~o~m/”
霍砚州自然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女儿,冷下脸语气轻描淡写中含着浓浓的警告与威胁。
“不不不,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还是要仰仗砚州你才能成事…”
三叔公顿时慌了,北川那块地他投了不少钱,结果被人给摆了一道,如今卡着不能动工。
他前些日子才求了霍砚州希望他能从中斡旋,对方见他和霍家沾亲带故才对他客气了不少。
若他撒手不管,自己投进去的钱很有可能就收不回来了。
此刻后悔为时己晚,霍砚州没有心情搭理他。
他还想凑上去说些什么,被其他围上来的亲戚排挤在外。
这些人里大多都是有事想请霍砚州帮忙,再不就是搞了什么投资想拉他入伙,说来说去就是惦记着他手里的钱和权。
有的亲戚有时候比陌生人还要现实,倘若没有点作为便无人问津,像他这样大有作为便想靠着关系获利。
霍砚州经历的多了便也能从容应对,跟这群人来回打太极。
关系不错信得过的能帮则帮,其他基本上全都推了。
小家伙看着这些围着爸爸的人,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恐慌,感觉这些人仿佛会吃人。.d~1\k!a*n¨s-h-u¢.¨c′o?m/
“爸爸,这么多人我好闷啊…”
霍砚州抱紧孩子抬头给铁山使了个眼色,他便把这些人全部都推开了。
“让让让,没看到我们小姐说闷吗?”
这个傻大个保镖的名字如雷贯耳,大家都己经习惯他的简单粗暴,生气却也不好说什么。
人差不多到齐,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
霍砚州关心了一下霍老爷子的身体,带着两个孩子入座。
像这样的大型家族聚会,对于单身的人来说就是灾难。
七大姑八大姨的总有人会提起这个话题,餐桌上五六个二三二西的男孩女孩被催的面红耳赤,顶着压力低着头不讲话。
这时候转移火力是最好的办法,一个男人被催的扛不住,恼怒的开口:“表哥三十多了不也没结婚,等他结了我就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男人的母亲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等到霍砚州结婚后再结婚,跟要打一辈子光棍有什么区别?
谁不知道他心里就念着他那个初恋女友,不出意外就是一辈子的老光棍。
见他这么勇把火力引到霍砚州身上,其他人也默认和他一样。
这些亲戚以前也不是没催过,甚至自作主张给他介绍过对象。
自从他出车祸后整个人心情大变,不似从前那样温和好讲话,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提。
不过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头铁的,语重心长的开始劝。
“砚州啊,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也该找个人照顾你,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
霍老爷子一听眼睛都亮了,不过没有参与这场催婚,他太了解霍砚州的脾气,不想当那个坏人。
“我不缺保姆…”
霍砚州蹙眉贴心的给孩子夹菜,虽然被甩锅很不爽,但是他知道被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