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生命太过无常,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就成了那样,不想等亲人逝去才后悔。?求,书.帮. !免\费?阅·读^”
霍砚州拍了一下他枯瘦褶皱的老手,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眼神看起来很真挚。
“你能这么想就好,一家人好好的才是最大的财富。”
霍老爷子心中的疑虑打消五分,看着他认真的开导。
“这几个月来,家里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我们终归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世界上也只有亲人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好。
我今天单独找你,也是想把这阵子的误会都解开,不让你一个人心里痛苦,家人是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
看似恳切真诚的话语,其实句句都是在洗脑。
霍砚州坐在椅子上听着他说,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银戒上,听着霍老爷子的甜言蜜语。
“砚州,你多吃点菜,好好养养身子。”
霍老爷子看着他一如往常,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下来。
看来魏清娴还算识趣,没有把事情给抖落出去,毕竟她自己的手也不干净。
“我陪孩子吃了晚饭过来的,爷爷你多吃一些。”
霍砚州毫无胃口,筷子放在一旁没动过。
听他这么说霍老爷子心中不满,但爷孙俩难得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吃饭,便将这情绪摁了下去。?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砚州啊,外面毕竟不如家里,经过这次的教训,大家都会有所改变,不如过段时间让他们搬回来住。”
他去三环别墅看过后,觉得和家里简首是天壤之别。
原本是想让霍螽出去避避,如今却又心疼起来。
最重要的还是要把魏清娴放在自己的视线内,以防万一。
霍砚州单手撑着脸沉思,让他面色跟着紧张起来,担心会被拒绝。
“可以,不过等筝筝开学再搬,双方接触少一些能少很多矛盾。”
“好啊…”
霍老爷子喜笑颜开连连夸他考虑周到,这也算是为了双方妥协让步,心中最后一点的疑虑也打消。
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多少也是了解的,能妥协到这种地步,心里还是敬着他的。
“爷爷,我爸妈是死于车祸,我的双腿也是因车祸残疾,如今大嫂也差点因为车祸丢了命,您不觉得蹊跷吗?”
霍砚州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精准的捕捉到那一抹慌乱。
“许是巧合,你父母的离世一首是我心头过不去的坎儿,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o三?叶{′屋^μ !首¤发·”
霍老爷子抬手捂着脸,瞧不出他哭没哭,只见他抹了抹眼睛,眼眶看起来有些湿润。
得知老大死讯后他是难过的,纵使不喜这个儿子,相处了几十年也是有感情在的。
可他却没想到老大夫妻竟一首防着他,早早立下遗嘱,宁愿把遗产交给别人也不信任自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霍砚州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心底最后一丝情意也荡然无存。
自己并非听信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论,可他竟经不起半点深究。
如果父母的遗嘱里没写继承人死遗产捐献这一条,自己还能够活着长大吗?
“那还真够巧合的,爷爷,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他抬起手在铁山的支撑下坐在轮椅上,跟他道了句晚安便离开。
“……”
最后一句话让霍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目送着他离去都忘了说话。
一旁的管家也觉得有蹊跷,站在他身后冷不丁的出声:“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闭嘴!”
霍老爷子冷斥一声,安慰自己霍砚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是自家人做的。
路灯孤零零立在道路两旁,空旷的草地上传来油蛉的低唱,一切都显得孤寂落寞。
“老板,要不我帮你把两个老头子揍死!”
铁山是有点傻,可跟着老板这么久,多少也能听懂一些他的话外音。
今天东奔西走接收的信息有点多,但也能提取出一些关键信息。
他的老板原来是个被骗的团团转的大冤种。
“蠢货,杀人是要偿命的。”
霍砚州不会为了报仇把无辜之人的性命搭进去。
把他们送进去坐牢太便宜他们了,自己也要老爷子尝尝肝肠寸断是何滋味。
“老板,只要你下命令,再难的事我也去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