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霍老爷子被他气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捂着心口不停的咳嗽,快要把肺都咳出来。>!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怕死,也越来越孤独,没有儿女子孙环绕膝下,只能感觉到无尽的孤寂。
这些话无疑让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寂寞,尤其是有了霍筝刚才的那番话做对比,更让他觉得这一大家全都白养了。
为什么沈蕴从她出生起就没带过她,她却如此的维护这个母亲。
而自己陪伴霍剑和霍砚州堂兄弟俩几十载,如今却一个赛一个的白眼狼。
霍筝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哥哥和一群穿着制服的叔叔阿姨走了上来,她快步跑下去一头扎进哥哥怀里。
“筝筝…”
霍知礼被她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稳住身体抱紧她。
还没来得及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她嗷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霍筝揪着他的衣服哭的撕心裂肺,想把刚才的难过全都通过哭泣发泄出去。
“怎么了?是不是太爷爷他欺负你了?”
霍知礼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和磕碰。
“他说妈妈生病,诅咒妈妈和爸爸会死掉,这个世界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呜呜呜呜呜……”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她都是在忍着的,坏老头说这些就是想气哭她,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你别理他,他胡说八道的…”
霍知礼一只手抱着她的胳肢窝,一只手兜着她的屁股,用力的将她抱起来往山下走。
“上面还有个坏老头,你们去把他抓起来。”
小家伙趴在哥哥的肩膀上抹抹眼泪,手指着山林深处的地方,让救援人员过去把他抓走。
救援队长得知山里还有人,就兵分两路,安排几个人将兄妹俩护送回大人身边,剩下的人去山里找霍老爷子。
听完霍砚州说的那些事,沈蕴抬头看着远处火红的枫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其实是看不出来霍老爷子有多爱霍砚州,但至少是一家人,再怎么以自我为中心也不会残害自家人。
却不曾想霍砚州的父母居然死在霍螽的手里,作为父亲他不仅不一视同仁,居然还帮着二儿子掩埋证据,纵容他对老大的唯一的孩子下毒手。
原以为这些就己经坏到了极点,他竟还唆使霍知舟弑母,做出如此违背道德和人性的事情。
而他居然还总是能装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去控制一大家子。.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听完这些,再听到自己的病是因霍老爷子而起时,她的内心麻木到己经没有空隙去思考。
人为什么可以坏成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些…”
霍砚州该说的都己经说了,至于再之前的事情,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己经掰扯过了。
“他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为什么…”
沈蕴欲言又止,他做这么多坏事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赎罪,他应该和霍螽一起死在监狱里才对。
不!
这样的人让他死都是便宜他,应该让他日日活在痛苦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霍砚州知道她想问什么,沉默着没有回答。
一开始他不让霍老爷子死,是因为他害了这么多人,不应该就那样轻轻松松的结束,就让他这样熬着。
后来查到了药的事情,现在他是试药最好的人选,在治好那种怪病的药制好前,他还不能死。
对方不想说沈蕴也没继续提,她看得出霍砚州对霍老爷子连半分情谊都不剩,目前没动或许是有其他用意。
很快救援队就带着两个孩子回来,霍筝的情绪己经稳定下来,擦干眼里的泪水,眼眶红红的。
看着坐在不远处同时看向她的父母,吸吸鼻子快步朝着他们跑去。
霍砚州和沈蕴同时挪动了一下轮椅,凑近了一些,同时接住了孩子的小手。
父母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在面对孩子时再深的隔阂也可以暂时搁浅。
“妈妈,爸爸…”
霍筝抓住他们的手,吸吸鼻子蹲下身脑袋抵在他们的膝盖上。
“怎么了?筝筝,是不是吓到了?”
沈蕴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刚才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才哭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