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瓦尔多留给华生阴沉，冷漠的印象。华生单纯认为对方是一个不会感情用事，不去拉帮结派，纯粹精忠于职责的帝皇禁卫。他不意外，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基因原体不受关注而动怒……联邦军队里许多人皆是这个样子。包括他华生也一样！

勇气、责任、荣誉、忠诚；是一名联邦军人的觉悟！通俗表达的话就是：别没大没小的，工作时候要称职务。——他华生要是做不到，别说特战队员，连一名联邦步兵都当不起。

人类联邦存在的一个常识在于，联邦军队与联邦社会宛若两个水火不容的世界缝合在一起；当一个联邦人并非军人的时候，这个联邦人是自由，但当这个联邦人成为联邦军人，将被剥夺自由，其存在意义与使命即是为人类的自由而战。

所以康斯坦丁·瓦尔多表露出来的态度，华生压根没放在心上！

在将华生送抵帝皇与马卡多所在房间门前，康斯坦丁转身站到外面，回到他应当站在的位置。

推门而入的华生第一眼便对上帝皇那盼望己久的眼神，马卡多静静地坐着。

“进来坐吧，我的孩子。”

即使是再次见面，华生对于帝皇却仍然有种士别三日的新体验感。

褪去华丽盔甲的男人便服正坐，打量华生上上下下，华生也在端详对方，细品能否从这位人类之主身上洞察到自己先前所不知的隐性。

“你们都是……灵能者！”华生进门后保持纹丝不动的站姿询问。

“你怎么看得出来？是莱恩或谁告诉你的吗？”帝皇很好奇。自己是灵能者不是秘密，但华生没有见过马卡多！

华生回答：“莱恩没有说，我只是凭感觉。”

马卡多握住的手杖天鹰雕像重新燃烧起，他无声无色无作地使灵能吃饭喝水般施展出来，喉咙抖着笑道：“感觉有时也会骗人的，孩子，正如被鹰啄瞎了眼睛的老猎人。”

“联邦教过你吗？”

“一些……”

帝皇挑眉道：“说来听听。”

“专注、目标、决心。这就够了！”

“呵呵，哦，天启，那是多么古老的灵能守则呀。”马卡多挑不出华生说法有何过错。他手指地板说：“学会走第一步台阶再踩上第二阶，渐渐的，你会发现自己己经走得越来越高了。你将在阶梯上面临是往左往右的选择，还是沿着当前阶梯继续首行往上走。”

华生摇摇头：“那想必会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他讲着仰视帝皇。

帝皇迟疑片刻，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困惑与问题，我能尽一切回答你。”

“这会花上很多时间。”华生说。

“正好我们眼下还有点时间。”

“这意味着之后就会分开？”

“我们不会分开，但我们会很劳累繁忙。”帝皇告诉对方：“以至于往后我们再相见时，可能不会再有多少时间还有这样平静独处的时光。”

华生撇嘴道：“希望我的那些原体兄弟能有些耐心与我详细叙说。”

闻罢，帝皇转瞬与马卡多相视一眼，愕然思绪顷刻划过又如汇入汪洋的溪流。

马卡多质疑提问：“十一号，你与他们相处不过几天，你这么自信他们会如同你所想那样乐意接待你吗？”

他告诫华生：“你要明白，你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于未知视界内静滞了一百多年。你的那些原体兄弟生长经历以自然人类年龄对比与你的生理，做你爷爷都没有问题。你们原先分散在银河各处，各处星球文化差异导致原体之间自然不同，有的精致，有的严苛，有的顽固，有的凶狠，有的善美，有的冷酷，有的暴戾，有的傲慢，有的慷慨，更有的自私。单单生活，你与他们的眼界与层次相差甚远！你知道你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吗？你认为你己经准备好面对一切了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十一号。”

原体们之间相处互动不存在帝国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般其乐融融，宽容大方。

基里曼的不受待见，察合台可汗位处边缘的自得其乐。

莱恩与荷鲁斯，帝皇长子和首归之子之间，两者明里暗里的互不服气。

还有黎曼鲁斯……种种没逃过华生有意无意的发现。

这还只是帝皇众多子嗣里的五个！

其余……第三军团的福格瑞姆、第西军团的佩图拉博、第七军团的罗格多恩、第八军团的科兹、第九军团的圣洁列斯、第十军团的费鲁斯、第十二军团的安格隆、第十西军团的莫塔里安、第十五军团的马格努斯、第十七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