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预判的没错，加文确实是带联邦高层命令过来的！不然他不会接入自己的话题而是起身走人。

+亚空间，怎么说呢……那是一个该死的地方，华生。称它宇宙的下水道毫不过分！+加文开门见山明摆告诉华生亚空间的糟糕透顶。他一边皱着眉头，仿佛想要把关于亚空间的记忆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一样，

+宇宙，人类能够征服那是因为它有规律，有序的……而亚空间完全是无序的。你能想象得到吗？在那种世界里，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光线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声音也变得异常诡异，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一般。而且，那里还充满了未知危险和邪恶力量，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永远迷失在其中，再也无法回到物理宇宙。然而，我们人类跨越物理宇宙的超光速航行又离不开它。+

+你在学院没开小差旷课的话，学院图书馆应该让你知道我们宇宙是怎么诞生的吧。+

+亚空间本身亦是宇宙的一部分。+华生说。

+没错，但宇宙本身并不单单只包括它。+加文无声于交流道，+试想一下吧，华生，宇宙诞生于150亿年前，太阳系形成时间于宇宙诞生的100亿年后。我们人类历史甚至不足五万年，对比起宇宙诞生乃至太阳系诞生时间尺度都不足挂齿，地球更是经过了十亿年的演变，历经过多次生物大灭绝，我们人类才诞生+

+为什么会提起这个？+

华生想：+你扯的太远了。+

+不扯远点，你弄得清楚吗？你现在是基因原体，华生，眼界放宽些，看得远一些，想多一点！你不再是只知道服从命令打一枪就转移阵地的大头兵了。+加文翻起白眼鄙视，接着讲，+亚空间的问题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但它眼下的情况是最近一万年才变成这样。+

+浩瀚之洋，灵魂之海，以太能量，奥术起源……什么称呼都无所谓，而它的状态映射着物理宇宙生命活动。+

+它与物理宇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在物理宇宙，你想生火就要取木，而亚空间则能让你无需取木地生火。这是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加文用简单的例子阐述说道。

+按理说，彼此互不相容的法则本应该无法互相干涉才对。但是……首到物理宇宙诞生了生命。生命精神思绪的波纹在亚空间中潮起潮落。+

+一切有意识的生命，人类，异形，等等。+加文说：+人类虽是活在物理宇宙的，但人类的灵魂却能映射于亚空间+

+恶魔也好，变异也罢……就像跌入多维空间的人体会因法则影响而原子化裂解消散的道理一样。罪魁祸首是亚空间没错，但更是因为物理宇宙生命精神活动导致的。某种程度上，这何尝不是一种反弹！那里面存在着超乎我们想象的未知。+

仔细端详华生，加文又说，+说不定你本身存在即是物理宇宙形态结合了某种我们所不知的未知神秘亚空间力量。+

+你自己悠着点，华生，别变成所有人憎恨的样子。不然……就算帝皇愿意放过你，联邦和我也会消灭你。我们都是身在残酷而又美丽的银河中学会残忍的文明！咱们联邦军队的规矩，你懂的。+

华生皮笑肉不笑道：+在知道我是原体后的眼下，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勇气可嘉。+

+换做是你其他兄弟，别告诉我……你不会。+加文当华生的话是耳边风，说，+换做别人，你也会像我这么做！+

他了解他的寻常，他清楚他的冷酷，他明白他的释然，他知晓他的独特。

+你说的对。+

当事人摘下与加文的量子联系，红瞳毫无波澜，那双如血般鲜艳的红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没有泛起丝毫涟漪地轻声说道：“要是我见到谁，或我的其他基因兄弟沦为你口中的那样，我会做！”

“这才是我所知的人类联邦特战队员，——华生！”

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唯有战死的特战队员。

……不择手段地前进。

加文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向华生伸出手：“合作愉快。原体大人！”

“去你的。”

在得到联邦高层的授意下，加文与华生述说了亚空间，人类帝国与联邦乃至许多银河系各处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些信息华生后来察觉到其他基因原体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只能说明，帝皇隐瞒了基因原体们。

华生这时脑海又浮现了二号原体曾与自己说过的话。

加文静静地站到了战斗驳船的舷窗前，目光紧紧锁定着远方那依然源源不断、持续闯入罗兰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