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我吗?”
她怔了一下,像是被这个直白的问题击中了内心的柔软。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孩子们玩闹的哥哥和嫂嫂,又偷偷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羞涩。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给他回道:“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开始问这种问题了?”
“那就是有了。”
她被他的回复逗笑了,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餐厅里回荡。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发了个 “哼” 的表情包,像是在向他撒娇。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过了一分钟,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想你。”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趣,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了三个字:“我也是。”
此时的北京,天色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整座城市。冷风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透过玻璃窗的缝隙吹进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陈明泊结束了一天的奔波,回到家中。推开门,他发现家里已经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对联贴在门框两侧,充满了浓浓的年味。阿姨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交响曲。饭厅已经摆好了餐具,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年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红酒瓶静静地立在桌角,瓶身上的标签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为这喜庆的气氛增添了一丝优雅。
客厅里,父亲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认真地看着新闻,报纸在他手中发出 “沙沙” 的响声。叔叔也在,旁边坐着他的妻子,阿姨正轻声和叔叔说着什么,偶尔看一眼手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似乎在等远在国外读书的女儿的消息。
“回来了?” 叔叔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看向陈明泊,眼神依旧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陈明泊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简洁而有力。他伸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将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随后在父亲对面坐下,身姿笔挺,像一棵苍松。
“这次放假有安排?” 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下老花镜,语气淡淡地问,那语气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般地询问。
“没有,年后就忙起来了。” 陈明泊语气平静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叔叔轻轻地 “嗯” 了一声,端起茶杯,茶杯里升腾着袅袅热气。他抿了一口茶,目光从陈明泊身上扫过,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语气意味深长地说:“这次你去三亚看看?”
“她家人在那边,我不去打扰。” 陈明泊的语气不疾不徐,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叔叔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放下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随意地说:“你不打扰,人家可不一定不介意。”
陈明泊知道,这是在暗示他与万临之间的现实问题。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那敲击声仿佛是他内心的鼓点,语调平稳地说:“她的家人怎么想是她的事情,我只看她怎么想。”
父亲皱了皱眉,那眉头皱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你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陈明泊抬头,和父亲对视了一秒,那一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随后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倔强:“如果分寸是用来束缚自己的,那我确实是越来越没有了。”
叔叔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角度:“年后单位可能会有一些调整,你的事情,领导那边已经在看了,还是要谨慎一些。”
陈明泊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沉稳而坚定,没有多问,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年夜饭很快开始,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气氛看似其乐融融,大家互相敬酒,说着祝福的话语,但陈明泊一直没有多说话。席间,叔叔偶尔和父亲聊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那些专业术语在空气中回荡。偶尔又提及一些他们的老朋友,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陈明泊偶尔回应,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吃着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疏离。
直到母亲轻轻地开口,打破了陈明泊的沉默:“明泊,这次过年,你不打算带人回来看看?”
父亲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高兴这个话题,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叔叔则轻笑了一下,端着酒杯,那酒杯在他手中轻轻摇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陈明泊放下筷子,动作优雅而从容。他语气平静地说:“如果要见,还是等她自己愿意的时候。”
母亲微微点头,那点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