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接触陆曼婷的次数并不多，也总觉得李曼婷温婉的气质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

精神有问题吗？

她并不觉得陆曼婷像是精神病患者。

“嗯。”顾君尧沉声回答着：“听过关于我妈的那些传言？”

他反问着江晚。

江晚轻轻点着头，表示自己确实听过。

顾君尧勾唇冷笑着：“真的，她每年确实都会在精神病院里待上那么一段时间，美其名曰将接受治疗。”

话语到了最后，带着深深的讽刺。

江晚拧眉，不解的看着顾君尧：“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她听着顾君尧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谁知道呢。”顾君尧嘴角依然噙着冷酷讥讽的笑意：“是不是那么一回事，也就只有我父亲自己知道了。”

他目光冰冷了几分：“每年的时间不一定，每次我妈病发的时候我们也不在家，等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被送过去了。”

“回来后，整个人六神无主，眼神空洞，就像是还没有从当中走出来一样。”

顾君尧语气微微一顿，继续说着：“刚回来的几天，确实有点疯癫，一诺小时候就特别害怕她，不敢和她接触，她也会疯了一样的指着我跟一诺驱赶。”

“说什么都是因为我们俩束缚了她的自由，当初就不该生下我跟一诺，应该掐死我们俩。”

反正各种难听的话语，全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顾君尧和顾一诺的身上。

陆曼婷以往这个时候都恨不得弄死他们俩兄妹。

而远在海外的顾君淮则是幸运避开了这一场精神折磨。

江晚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诉说，心脏猛地一抽。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