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提倡的精神!”
李副主任哈哈大笑,
“这批砖解了公社重点工程的燃眉之急!我已经通知工程队了,让他们马上派车过来拉砖!”
......
送走了最后一车砖,李副主任再次对林炳表示了肯定和感谢。
看着公社的车队远去,林炳沉吟片刻:
“根据我们之前的检查,通风口和排烟口被堵死,用的是特制的新泥,而且手法虽然粗糙,但位置刁钻,说明作案人对砖窑结构有所了解。”
“作案时间,应该是我们那晚收工之后,到第二天凌晨天亮之前。”
“这段时间,有谁鬼鬼祟祟地靠近过砖窑?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他看向众人。
陈货郎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口道:
“炳哥,说起这个,我这两天在镇上倒是听到点风声。”
“哦?什么风声?”
林炳立刻追问。
“就是赵学兵父子俩,”
陈货郎压低声音,
“听说他们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到处跟人打听咱们林家村砖窑的情况,还旁敲侧击地问公社对这事的态度。感觉像是做贼心虚。”
林炳冷笑:
“果然是他们。做贼心虚,自然要四处打探。”
此刻,葫芦屯,赵家。
赵虎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爹,你说……你说林炳那小子,他不会真的查到咱们头上吧?”
他声音发颤,脸上满是恐惧。
赵学兵坐在炕沿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炳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搞出那么多合格的砖来!
他本以为,毁了林家村的砖窑,就能把林炳彻底踩死在泥里,让林家村永世不得翻身。
可结果呢?
人家不仅毫发无损,反而因为联合了周边好几个村子一起烧砖,名声更响了,还得到了公社领导的再次表扬!
现在,林炳肯定已经腾出手来了,第一个要对付的绝对是他们父子俩!
“李副主任……李副主任那天可是当众发了话,要严惩不贷啊!”
赵虎彪越想越怕,
“爹,要是……要是真被抓到,破坏集体财产,这……这得判多少年啊!”
“慌什么!”
赵学兵猛地把烟袋锅往炕桌上一磕,
“他林炳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没凭没据,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赵学兵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林炳那小子,太邪乎了,心思缜密得不像个乡下人。
万一真被他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赵虎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爹,要不……要不我们去找王干事?”
赵学兵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王干事……对,王干事!
如果能让王干事帮忙周旋一下,说不定……
父子俩一合计,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寻求一线生机。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
赵学兵父子俩揣着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和几样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白头镇王干事的家门口。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王干事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跟这两个瘟神扯上任何关系。
“王干事!王干事!救命啊!”
赵虎彪一进院子,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赵学兵也连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
“王干事,您大人有大量,这次您可得拉兄弟一把啊!”
王干事被他们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
“出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赵学兵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王干事,不瞒您说,林家村那砖窑的事……”
“是……是我们爷俩一时糊涂……给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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