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向季墨阳的目光更为慎重了,两年之后的君臣夺权之争,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不过太皇太后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季墨阳已经吃了绝嗣药,不能传承后嗣,高语姗只能成为季墨昌的皇后,高家落子无悔。
“好了,晚宴开始吧。”太皇太后吩咐道。
众人鱼贯而入大殿,抚远侯世子魏明时那玩世不恭的眼睛,始终盯着季墨阳不放,思考着能不能从季墨阳这边,找到突破口。
他父亲抚远侯手握北境十万大军,只是年岁见长,按理,他要被朝廷派去替换抚远侯,来保证家族势力的延续。
可惜,朝廷像是看不见一样,让他这个年近三十岁的世子,只能继续在京城留作人质,当个纨绔。*x/s~h·b-o?o!k/.\c?o-m′
他想过讨好高家人,走太皇太后的门路,他和高家人,没事时称兄道弟,有事时两肋插刀,后来都差点叫干爹,也没能等来兵部的调令。
后来,他转头走太后夏家的路线,他冒着生命危险私开矿场,成堆的金银往夏家送,一年又一年过去,可惜,他还是个留在京城的世子,去北境的路,连出了城门往哪里拐都不知道。
再不能被调去北境,等哪天他家老爷子真闭眼走了,他家兵权旁落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现在,看到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季墨阳,魏明时觉得,似乎机会来了。¨小?税?C-M′S_ ~庚¨薪¢罪~全.
他深知季墨阳不好色,且在翰林巷那种地方一住好几年,也是不慕繁华的主,他送人送物估计都打动不了季墨阳。
而且,季墨阳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万一目的太明确,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于是,他把目光往季墨阳身后看去,想从季墨阳的家人开始下手讨好。
他看向闵绒雪,这个太妃守寡多年,艰难拉扯两个孩子,始终保持着清冷才女的名声,心志必定强于普通妇人,也不像是轻易能被钱财打动的。
听说这位太妃正在给季墨阳相看,可惜他家没有适龄的女孩,不然倒是一个机会。
闵绒雪这边无从下手,他视线又转向离月,一看那妇人装扮,魏明时心凉半截,他有个十岁的儿子,本来觉得还能凑合着联姻,如今看来晚了一步。
他如今要是刻意靠近离月,难免会被认为居心不良,哎!
然后他看到了宋絮晚,那是谁?有些面熟呢?
招手让人去打听,消息传来的很快,也很详细,他透彻的了解了宋絮晚和季家的关系。
他没记错的话,他的小舅子庄青远娶的妻子周景黛,正是这位周夫人的侄女,原来是自家亲戚。
“怪不得眼熟,我记得多年前两家马车还撞上了。”
看季墨阳如此善待恩公夫人,他觉得从宋絮晚这边下手,又都是自家亲戚,那兵部的调令,应该很有希望了。
他从盯着季墨阳看,开始转变为盯着宋絮晚看,怎样能讨好这位夫人呢?
此时的宋絮晚,正和离月开心的吃吃喝喝,然后评判着宴会上的歌舞,更是小声议论着季墨昌喜欢哪一个,将来封谁做皇后。
“这桃酥不错,离月你尝尝。”
“还有一块,夫人喜欢吃,夫人吃吧。”
离月话音刚落,前面的季墨阳,默默把自己案几上的桃酥,反手递了过来,全程头都没有回一下,一贯的威严。
吃着桃酥,离月看着眼前的舞蹈傻眼了,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