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得有一百岁的两个老太太说话,云里雾里,不过叶今歌倒是回过味来。*k^e/n′y¨u`e*d\u/.′c`o!m?
此时的皇帝,在皇太后的眼里,是儿子带着孙女出去玩了,她这个当家长的,还分外的开明。
“呜呜呜……”叶今歌居然哭了。
皇太后听见哭声,不解地问:“你为何而哭?”
叶今歌抹着眼泪说:
“草民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他们也如皇太后一般,事事为我着想。
只可惜我太过叛逆,做了许多荒唐事,如今我被逐出家门,也是咎由自取……
我这辈子再也不能奉养双亲,与他们共享天伦之乐了。”
这倒是令皇太后另眼相看了,她看得出他的真心悔过,她想起自己那个儿子,就是懂事得太早,有的时候想想,她如果跟叶三郎叛逆,那该多好。
所以她儿子带着孙女跑了,突然中年叛逆了一下,她居然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挺快乐。
“叶家三郎,你父母应该也舍不得你。”
皇太后一句话,把叶今歌说得哭得稀里哗啦,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太后!他们当真舍不得我吗?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他,他们肯定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我离开家后,我上山采过药,卖过灯笼,种过地,码头上扛过货,开过小店……
可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在父母膝下做儿子,才是最幸福的事。”
李绣檬看他哭得凄惨,就想到她那个太早懂事的儿子,要不是孙女出世,在他们母子中间缓和关系,她跟儿子怎么可能冰释前嫌?
现在看叶今歌哭自己,李绣檬一下子就共情了。
迟络森和乔东来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此刻皇太后根本没功夫管他俩,反而是和叶今歌唠起了家常,那叶三郎也是个人才,哄得老太太又哭又笑的。
乔东来眼神询问迟络森:“这怎么回事?”
迟络森也一脸复杂:“我也不知啊!”
太后娘娘见他俩跪在下头打哑谜,便说:“你们也别跪着了,起来吧,皇帝和皇太女待久了,就染了几分小孩子心性,倒也是可爱,出去玩玩也好,总拘着我儿,我老婆子看着也难过。”
以前她还会偷偷出宫去找季琴师,她崽知道偷偷出宫去玩,也在情理之中啊。*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是,是。”迟络森夸道,“太后娘娘慈母心肠,奴才佩服。”
“下不为例。”皇太后严厉地说。
“是是是!”迟络森和乔东来齐齐应道。
“你们出去吧,我和叶三郎说会儿话。”
单独说话?乔东来的脑子里蹦出了些不怎么说得出口的画面。
迟络森一把把正在傻呆呆站着的乔东来拽了出去,还顺便把门贴心地带上。
“你,我!你……你怎么拉我出来了?”
迟络森白他一眼:“不拉你出来,你待在那儿作甚?能哄娘娘开心吗?”
“可,这叶三郎好歹也是国公之子吧?怎可跟娘娘……这,不合适吧?”
迟络森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娘娘只是让他陪伴,我们做我们的就是了。乔统领,你可得把外头的人看紧了,别让他们发现了什么。”
乔统领抿着唇,呐呐地说:“是。”
叶今歌觉得皇太后跟他娘很像,觉得他就的普通的老太太,寂寞了找个伴儿说说话。
李绣檬看他年纪轻轻,就被父母赶出家门,现如今一心想改好,却没有门路,便想交代他几句。
“叶三郎,你若是想回到叶家,首先要求得嘉宁郡主的原谅。”
太后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
叶今歌一开始只是为了转移皇太后的注意力才哭的,哭中带着三分真情七分假意。不过现在皇太后真的在给他出主意,他就有点感动。
“娘娘,小子该怎么求得嘉宁郡主的原谅?”
“嘉宁郡主在你身上丢了脸面,你就要还她这份脸面,她如今在皇太女手底下做事,远去长乐郡,路途遥远,十分凶险,你可去助她一臂之力。”
小胖崽还以为自己的事都是秘密进行的,她怎么可能想到,其实皇太后耳目清明,什么都知道。
叶今歌的内心极其纠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