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肚就已经满面通红,在酒桌旁嘟嘟囔囔:“你这小子,居然趁着这时候开窍,真是你那父亲拿命换来的福分。”
听骆老七的话,白怀瑾愈发震惊,连碗中的酒也没来得及喝,白怀瑾接触到他的目光,却宛如与太阳对视,眼睛似火灼一般疼痛。
“我知晓你有许多话要问,且说冥冥中自有定数,你我皆不属于冥冥中之人,可话一出口,就成了冥冥之言。”骆老七声音和睦如常,没有半分威势。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你身中一百单八窍穴皆无灵意,如今虽说勉强开窍,初窥门径,可也仅仅如同微弱萤火。对上些凡夫俗子尚有胜算,与那些真正仙家手段相比就如同萤火比皓月,蚍蜉撼大树了。”
“再言,你身无灵窍,却引灵气入体,犯了天下之忌讳。本该引得修行之人共诛,却有幸在这白河渡里,天意窥探不得。只是如今你既已初窥门径,必然与他人命数相冲。气运之争残酷,你要心里有数。”
骆老七一口气说了很多,几次三番叮嘱白怀瑾一定不可暴露自己没有灵窍的真相。
他一番介绍下来,白怀瑾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点头应诺。
“修仙一途,道阻且长,你初窥门径,连练气都未达到,且先回去修行吧。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练气五重之后,赠你一桩机缘。”
他摇头晃脑,打了个酒嗝,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明明记得,六十年前,我就已经死在这白河渡了呀?”
说完这些,骆老七脸颊上的酡红隐去不见,双目茫然,看见自己的酒碗已空,欣然给自己倒满了酒。
骆老七又连饮三大碗酒,不见丝毫醉意,恍然又瞥见白怀瑾面前的酒没有动的迹象,狠声骂道:“小子磨磨唧唧,不如你老爹一根毛!”
其相,全然不似先前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