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细碎的砂铁,因为精锻砂铁十分麻烦,所以也鲜有人去动这些砂铁的主意。
白怀瑾准备了一杆细竹,一个鱼篓,思忖一番还是带了家中仅存的小弯刀,他本来是不会把铁器带到湿气极重的白河边去的,生锈起来如果要处理极为麻烦。
可如今已是修士的白怀瑾还是决定奢侈一把,带着一柄弯刀行船会轻松很多,因为不必担忧水草与枯芦苇缠住破烂的木船底下的横木。
更何况,如果诸事顺利,他要沿着白河顺流而下。
他要去镇子上,弄一些铁矿。
他要去酒楼里,去杀一个人。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白河渡的诸多乡亲,算是为了自保,白怀瑾毕竟不是圣人,心里虽然多少有些埋怨。
但也能理解一些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小家为大的想法,因此也不会去记恨。
而这位对着自己拔刀的侍郎,一定要趁早将其了结才行。
白怀瑾能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藏着狠厉,他可没有天真到如果真交了一百柄宝剑上去,他们就会放过自己。
侍郎克扣的是他的东西,再加上突然拿出这么多制式兵器,就算换做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在这方世界,手段是最不重要的,人们只看重结果,不看重怎样获得结果的过程。
侍郎当众指着铁矿说是砂铁,除了白洛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没有一人出言反,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决定先下手为强,白怀瑾不再犹豫,将泛着银芒的小刀别在腰间,走出门去。
锤镇天门这种事,就该拿着颗头颅庆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