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念及旧情,小惩大过,这次……”
“这次不一样了,不能轻拿轻放。”沈溪瑜截过话来,语速极快,不难听出其中的戏谑。
沈映之沉默一瞬,道:“长此以往,或许会惹出祸端来。将人逐出府去,以绝后患。”
“嗯嗯嗯,”沈溪瑜点头应着,笑得狡黠,“阿姐说了这么多,左右我是不信的。”
沈映之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沈溪瑜却不肯放过她,凑近问道:“阿姐阿姐,那位小郎君是谁呀?我可认得?”
“你们发生了什么误会?可解除了?”
“同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旁人。”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最后还举起两根手指,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沈映之失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道:“我也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同你说什么?”
沈溪瑜摇了摇她的手,继续道:“那阿姐同我说说,你同我未来姐夫是怎么相遇的?又是怎么生误会的?”
“什么姐……”沈映之微怔,白玉般的面庞染上几分薄红,“小瑜,休要胡说。”
沈溪瑜笑得眉眼弯弯:“我才没胡说呢,阿姐这么在意他,赶紧将人娶回家呀,那他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姐夫了。”
“哦对了,还不知道对方可有婚配,若是成了亲,那就没法子了。”
他这君子端方的阿姐,可做不出强夺人夫的事情。
听得此话,沈映之不由得回忆起当初见面时,小郎君未出阁的扮相,缓缓说道:“应当是不曾嫁人,但有无婚约,还不得而知。”
“连这事都知道,阿姐的心思,谁看不出来?”沈溪瑜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看着她,“既没成亲,那还有机会,阿姐还不快去请媒人,上门提亲。”
他越说越激动:“只要报上永安侯府的大名,想来对方不会拒绝。即便有婚姻在身,那退婚也不是件多难的事。”
沈映之无奈一笑,道:“小瑜,越发胡说了,怎可以势压人。”
“况且,那位小郎君对我……”
应是毫无此意的。
“阿姐,怎的如此犹豫不决?”沈溪瑜又道,“人人都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顶顶好的文才。为何遇上心仪的小郎君时,连往日的淡然自若都不见了?”
“阿姐,拿出你对经典古籍的热忱来,赶紧将那位小郎君娶回家。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他捏紧拳头,义正辞严道:“喜欢的东西,当然要紧紧抓在手中才是。若是晚了一步,小心被别人夺走了!”
他买衣裳首饰就是如此,只要合他心意,就算出再高的价格,也要将其买下来。
沈映之不置可否,只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思索。
“映之,快来喝醒酒汤。”
听到沈主君的话,沈映之才回过神来,原来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回来了。
宴席已散,其余人或伏在桌上,或是喝醒酒汤,唯有符瑾还坐得住,面庞染上一层薄红,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
再一细看,桌上不知空了多少酒壶,地上也倒了好几个。
沈溪瑜走过去,问道:“符瑾,你怎么样?”
符瑾有些迟缓地抬头,顿了顿,那双下三白眼直愣愣地望着他,眼神不甚清明。
下一刻,她慢慢站起身来,将沈溪瑜抱了个满怀,双手牢牢锢住他的腰身。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但并不难闻,还夹杂着几分冷冽。
沈溪瑜瞬间红了脸,下意识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反倒被人抱得更紧了。
“符瑾你快松手。”他的声音有几分慌乱。
这可是在侯府,周围还那么多人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腰间的手不见动弹,耳畔听得人呢喃一句:
“溪瑜……”
嗓音低低的,不似寻常般冷硬,反而多了几分亲昵。
沈溪瑜心紧了紧,快速眨着眼睛,有些磕磕绊绊地回道:“怎……怎么了?”
符瑾不答,只在他颈间轻嗅。
温热的呼吸打在沈溪瑜颈脖上,他觉得有些痒,略微躲了躲,但没成功。
他又问道:“符瑾,你喝醉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
应是醉了无疑。
沈溪瑜悄悄松了口气,既是醉了,那应该不会胡来吧?
妻夫之间抱一下,应当也是无伤大雅,阿爹不会取笑他的。
沈溪瑜推了推符瑾,说道:“你快松手,先把醒酒汤喝了。”
那人佁然不动,双手跟铁臂似的,把他抱得紧紧的,他压根推不开。
“小瑜啊,符瑾应是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