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麻烦,今日竟然是沈公子登门,这怪异之处不由得令人深思。
沈溪瑜问道:“五皇子可在殿中?”
宫侍:“是。”
沈溪瑜:“那你们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这……”宫侍停顿一瞬,犹犹豫豫道,“陛下已将五殿下禁足——”
沈溪瑜才不管那些,抢声道:“陛下禁的是他的足,又不是我的足,怎么不能进去了?赶紧把门开了!”
他人都到宫门口了,岂有灰溜溜走了的道理?
再说,现如今他沈家还没失势呢,他放肆一点又如何?
宫侍唯诺应下:“是。”
“你们就在外等着罢。”
沈溪瑜摆摆手,留下这句话,独自踏入殿中。
五皇子正倚在窗边发呆,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猛然变了脸色:
“沈溪瑜,你怎么在这儿?!”
沈溪瑜不答,环顾四周。宫殿看起来空荡荡的,怕是不少摆设都让他砸了。
也是,摔东西向来是这人的发泄的方式。
“沈溪瑜,你今日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来人不搭理他,祁嘉容站起身来,一脸不忿地质问道:“怎么,来看本皇子笑话的?”
他声量抬得极高,看似盛气凌人,手下却抓紧了衣角,分明是在不安。
看着似乎有几分可怜。
沈溪瑜勉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也不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而后才道:“受人之托,给你的。”
那是个小巧简单的布袋子,上面没有半点花纹,看起来平平无奇。
祁嘉容压根就没认真听沈溪瑜的话,下意识道:“什么东西,本皇子才不要!”
沈溪瑜挑着眉,不以为意道:“如何处置随你,左右东西我送到了,霍将军的礼,我拿着也不虚。”
他才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性子,愿意帮霍霞文递东西,还不是看在结果于他有利的份上,才不是那两句溢美之词的功劳。
毕竟这五皇子针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虽说都是些小打小闹,但见多了,总是烦人的。
不落井下石,已是他宽宏大量。
很快,殿中只剩祁嘉容一人。
他愣愣地看着那个布袋子,脑中隐隐生出一个念想来——
姓霍,难不成是……?
祁嘉容慢慢伸出手,拿起那个没什么重量的布袋。
里面只有一张平安符,上面写着:
【康健安乐】
祁嘉容一怔,心颤了颤。
他慢慢红了眼眶。
而后,泪如泉涌。
-
另一边,沈溪瑜在宫道上慢悠悠地走着,时而停下来,摘朵路边的花。
前边岔路来了一队宫侍,手里具拿着一盆新鲜的百合花。
沈溪瑜随口问了句:“这是送去哪儿的?”
领头的宫侍道:“回贵人的话,这些是花房精心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正要送去东宫,凤少君最是喜欢百合花了。”
沈溪瑜心下了然。
想着许久未见的小外甥女,他脚步一转,去了东宫。
“小鱼儿,你来的不巧了,韵宁昨日便随她阿爹回了家,估计过两日才回宫。”
祁仪双笑着解释道。
“什么?”沈溪瑜一脸失落,“叔父也不在,今日怎么都这么不巧?”
祁仪双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无妨,下回来定能见着的。”
“父君没回紫宸宫?”
“是啊。”沈溪瑜点点头,“说是在永清殿与陛下在一处,我今儿来都没见着呢。”
祁仪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许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下了早朝,母皇便将二皇女叫去书房,许久未放人。”
沈溪瑜猜测道:“难不成是二皇女做了什么恶事,让人揭发了?”
祁仪双失笑:“我也不知。”
关于那件事,最清楚的怕是只有大虞皇帝和二皇女了。
永清殿。
一身龙袍的祁向菁拉着沈闻宁的手,神色不愉:
“阿宁啊,你说,好好的婚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结亲不成,反倒结仇了。”
沈闻宁安静听着,并不言语。
“也不知老二做了什么,竟逼得两朝重臣,朕的恩师,跪着求朕收回成命!”
祁向菁长叹一声:“好在圣旨未下,那亲事也就寥寥几人知晓,就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罢。”
……
出了皇宫,祁黎昕直奔郭府,周身笼罩着暴戾阴沉的气息。
她